“你太小气了。”少女不服气地去取另一只。
惊尘自然不让她得逞。
二人争闹之下,小二更是看得一脸不爽。
待到酒足饭足,结账离开时。
趁着惊尘算银子时,小二走到应织初身前,苦口婆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受委屈了孩子。”
“嗯?”
“我知道,有这样的哥是你命苦……”
“小二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怎么可能搞错。我知道这种事是羞于向外人提起的,可你也不该穿着这身衣服出门啊,虽然已经是了……但是出门在外还是要遮掩一下。”
应织初看看自己身上的太监袍,后知后觉到小二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再抬眸果然见那小二盯着惊尘方向,目中皆是蔑视,“这种哥哥?我呸!上次是他逼着你男扮女装去司空家教那小姐跳舞的对吧,好嘛……现下司空小姐去了,他又逼着你入宫当太监了。”
“他没有……”
“你不用替他遮掩!瞧他那模样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玩意!孩儿,以后你自己来吃面,账算我头上了,别的我也帮不上了。”小二又看了女子一眼,这小男娃真是越看越喜欢,可惜了……唉。
命苦。
应织初莫名其妙地走到惊尘身旁。
他付完银子离开时,又莫名其妙地绕回去,一手叩住了掌柜正拨着的珠算,问道“掌柜的,快两月了,还没雇着嘴甜的新伙计呢?”
“喂你!行了啊!”应织初扶额,忙不迭地将他拖到店外。
惊尘冲屋内懵'逼的小二做个鬼脸,才招呼女子朝城南宅子走去。
二人回到院子里,便听到屋内传来莺莺燕燕的哭声。
对视一眼,应织初连忙进屋查看。
果然桃花一人趴在床上哭得梨花带雨。
而饭桌上的吃食,一筷子未动。
“桃花你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吗?”
桃花见是女子,连忙擦干泪珠,扑到她怀中。
“初儿,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替女子拍肩顺气,应织初哄道“先别哭了,有什么事你慢慢说,好么?”
桃花两眼肿成核桃,嘴角都挂着绝望,半泣半喘道“刚才送饭的说,说我家先生已招供认罪,再也回不来了,呜呜呜呜。”
“我才哭成这样的,初儿我家先生虽然是毒师,但是他早已改邪归正了,那什么黎山的案子真的跟他没有关系,你认识那个臭脸男人对吧,你去求求他好么,让他放了我家先生吧!”
“他如果笨抓不到真凶的话,就让戚大人的鹰卫来审嘛,反正戚大人才不会这么对待我家先生的,只有戚大人是好人,他们都不是!”
桃花越说越气愤,声音都颤出疼意。
应织初低眸,沉吟了片刻道“这样吧,你先好好吃饭,过两日我想办法带你去牢里看看你家先生,你很想见他吧?”
“你真的可以吗!”抓紧女子手臂,桃花急急问道。
应织初蹙眉,可望着桃花这张消瘦的小脸,又为难地点头。
“总归,你要有力气见到他才是。”
拉着女子下床,扶她坐好。
“桃花,你和戚凉争很熟吗?”
桃花捧着饭碗,又放下,认真回道“是啊,戚大人经常会去六文巷看我和先生的。”
“那么你们来金甲城之前,是在哪呢?”应织初问道。
桃花歪头,细细想这个问题。
仿佛,是在回忆那段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