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淡淡飘来二字。
“出城。”
……
有着鹰卫统领戚大人同行,果然出城是方便到不行。
甚至,顺利的出乎意料。
出城后,少年腾只手将她软腰收紧,亦是能感觉到女子的微微不适。
寻思着可能是夜风有毒,她还没顺利消食的缘故。
只能冷声问道:“你怎么了?”
应织初侧头望向已成小黑点的城门守卫,一脸担忧道:“大人你真的不是逃婚么,他们会不会等我们走了就跑回去告密啊!会不会有暗箭什么的射过来呀!”
“……”
“要不要那啥,我们找棵树躲一下,观察下情势再做打算。”
“……闭嘴。”
“好吧。”
少女果然乖乖闭上了嘴,不自主地贴上了少年的胸膛。
寒夜的风,真是肆无忌惮的冷啊。
因着她不经意的小动作,戚凉争面上的霜色才微微散去。
呼啸的冷风和马鸣中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半个时辰后,戚凉争将气喘吁吁的马匹扔在道路一旁。
望了眼身后女子,道:“过来。”
夜间的城郊景色如沿山走墨,伸出五指都看不太清楚。
只依稀觉得这里亦是处空地,脚下披了冷霜的杂草踩下去,咯吱声一声赛过一声。
在冷寂黑夜格外清晰。
应织初听着脚步声,便分了神,直到撞到了身前男子,她才摸着鼻子抬头。
戚凉争笔直站在那儿,也没回头打量她的意思。
应织初好奇侧头,嘴里嘟囔道:“你在看什么,这里有什么呀?”
她话音一落,脸上的好奇转换成惊色。
再抬步的身影都不自觉裹上了哀伤。
眼前,隐在杂草中的,是一座小坟包。
那冷立的石碑上,除了染霜风土,再无一字。
可应织初还是不自觉地捂上了嘴,大着胆子朝之走过去。
“那小叫花子就葬在这儿。”戚凉争补充一句。
也不知她听见没有。
只见她慢慢蹲下身子,终于是两颗泪水砸了下来,落到草泥间,亮光瞬息不见。
少年眸间未有动容,语调却不自觉暖了,“付追闯银鞭楼救他的那夜,这小叫花咬舌自尽了。”
解释一句,他便转身走远。
给了少女与石碑独处的机会。
“雨生,他说的是真的么?”手指胡拉开挡住碑面的杂草,她哽咽问道。
“他骗我做什么?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呀,坏的不行,却敢做敢认。”
应织初心里是信戚凉争的,也明白了他此举只是为了让自己再“见”雨生一面。
这少年连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却更让她生不出一丁点的怀疑。
或许,是因为他们皆是一种人吧。
想到这里,她心间阴乌团团散去。
而眼里亦只剩责怪,“……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呀。”
再也不压制哭声,让它们一点点渗透进这个寒夜中。
耳边是虫鸣幽声,嘴角是冰凉水痕。
小小的娇影缩在坟包前,远看如景。
……
戚凉争与白马大眼对马眼地望了许久,才听到女子脚步声。
他回眸看她,果然那张冻坏的小脸上多了两道丑陋水痕。
少年不由得拧眉。
“你哭成这样回城,旁人看去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少女没听懂他话中深意,只挫败地捂着肚子。
“怎么,肚子不舒服?”忍不住关心道。
应织初却摇摇头,哀怨地看着少年,说出一句他绝对想不到的话,“我不该吃那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