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戚大人不要反悔吧?”她指着自己的心口,语气轻松补充,“我命不久矣,只是耍嘴说说喜欢你,好哄着你早日帮我找到父亲……你也怕我反悔?”
戚凉争凝了她两息,终是笑了。
“也对,那你可要哄好我了。”
他双手滑落在锦被上,眼眸中皆是奉陪。
应织初一怔,旋即歪头,夸出那句。
“戚凉争也长得很好看呀。”
“也?呵,慢走不送。”
“哎哎哎,我可以重说的。”
“本公子不想听了。”
是夜,城主府内匆匆来了几名大夫。
说是老城主病重,这几个大夫皆是从后门而入,未招人眼见。
一夜未归。
……
翌日
姚瑜收到了归林剑庄来信,询问他城主体恙与何时动身归家。
姚瑜看了两眼,便执笔简单回了一封书信。
随意提了两句城主身体不适,便将他所见闻与应织初等人来此的消息告知在纸上。
省了女子来退婚之事不提,只着重提到了暗卫与鹰卫的意图,也算给父亲打了声“招呼”。
昨日与惊尘相谈的只言片语中,让姚瑜嗅出他们找梁尚书的决心甚是诚重。
恐这背后牵扯的又是一座无底的阴诡重山。
“父亲,你真的知道梁尚书下落么?”姚瑜嘴里喃出这句,可提笔的手却是犹豫。
深思了几分,仍是未有落笔。
简单将信纸叠好,便交给了手下,嘱咐他快马加鞭送回。
待到忙完一切下楼,早不见那三人踪迹。
不是说好一块用早饭的么?
“他们人呢?”姚瑜问向嗑瓜子的小二。
小二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走了?走去哪?”姚瑜拧眉。
“小的也不清楚呀,腿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去哪去哪,对了,公子啊,他们付过房钱了,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小二说完,又嗑起瓜子。
心里再补充一句人家没卸掉你的腿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吧,毕竟你那啥,那啥的……
姚瑜却没有他这么乐观,莫名抛出一句“我去找他们。”
“哎,客官,那你还回来不?”
姚瑜匆匆出了客栈,望着街上甚少的人群,心间有股不舒服的感觉。
他边走边梳理自己的情绪,总觉得这事堵得慌。
戚凉争与那个暗卫走就算了,毕竟不熟。
可梁贞,好歹二人也在一个檐下吃住过几日,她犯得着这么没规矩么,不事先打个招呼就不辞而别?
再说了,明明说好一块回归林剑庄的,怎突然就变卦了?
“这女人……”他冷哼一句,便被人迎面一撞。
姚瑜练过功夫,这等碰撞他也是稳如泰山不动,倒撞的来人倒地不起。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男子有个二十多岁,右嘴角多生出个痦子,个头不高,还偏偏是个罗锅。
他张着大嘴正要骂骂咧咧,便看见姚瑜冷冷注视着自己,浑身一个激灵,立时转变了话头。
“哎呦,是归林剑庄的少庄主啊。小的走路不稳撞到了您,该死,该死。”整个人跪在地上,抬手便是个清脆的耳光。
“无事。”
姚瑜不想过多纠缠,只简单敷衍一句。
可刚走了没两步,便被那罗锅拽住了袖袍。
“少庄主您先别急着走,小的有事找您。”
“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小的是城主府的管事儿,这不是葛公子让小的来寻您么,说是有要事相商!”
“……他很急么?”姚瑜问道。
那罗锅管事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