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午,戚凉争才和惊尘重又回到了客栈中。
盯着那个挂着休息牌的大门,二人皆是一愣。
“喂,不是吧?”惊尘噌的下马,揭掉牌子后,又推了推那挂锁的门。
哀嚎声在檐下响起,吹散四方。
“好啊!小爷我在外面抛头颅洒热血的,这几个丫头居然没心没肺地跑出去玩了?
谁给她们的勇气呀,真是够过分的!”
他嚎完,才捂上了肚子。
果然刚才不在镰帮吃午饭是一个多么失策的决定呀。
戚凉争却是不言,倚靠在门外的大柱子上,低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惊尘转念一想,上前搭话。
“戚凉争,你不会真想在这破地方替他们收货卖货吧?”惊尘顺手一攀柱子的高处,挨靠着黑衣少年。
“离我远点。”戚凉争嫌弃看他。
惊尘却是笑了,“你这家伙,瞧着面冷心热,实际上是面冷没心。
是不是除了那丫头,别人都钻不到你心里?”
“不见得,不过你肯定没戏。”戚凉争轻笑道。
“我!我也没想被你戚大人看上好伐?折腾我一上午了,快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能有什么打算,我丢了官职,如今有个营生养活自己,有什么不好?”
“……你说的这是人话么?什么叫营生,那买卖能是人干的吗,再说了还有仨小姑娘跟着你,你好意思带她们做这个买卖么?”
“我若说我好意思呢?”戚凉争说完,便朝着大门走去。
惊尘瞪着眼,嘴里只剩:“我去,你够不要脸的!我算是服了!”
戚凉争摆弄了两下铁锁,大门便开了。
他施施然走进去,而后看了看方桌上放的信件,取出一观。
“她仨还知道留信?信上说的什么?”惊尘哂笑道。
看来这仨小丫头真指着他们撬锁进屋咯。
“她们拿着画卷去打听翁先生的故居。”戚凉争坐下,替自己倒了碗茶。
刚喝没两口,便听着惊尘问道,
“翁先生的故居,你不知道在哪么?”
戚凉争摇摇头,“从未听他提过。”
“抱歉啊。”惊尘脸色微变。
戚凉争看他一眼,眉眼微挑,“与你何干?翁先生的死,真该抱歉的是付追。”
“三哥他……害,他如今媳妇都被你拐跑了,你们这笔账也算抵消了吧。”
“抵消?翁先生的死与我何干,付追真正该抱歉的,是桃花。”戚凉争将茶杯一放,便是想转身上楼去。
惊尘想了想,又道:“戚凉争,黎山变故你真的不知凶手是谁么?”
“我自然知道,可我却不想告诉暗卫。”
少年留下一句,便踏步上楼了。
待到屋门关上,惊尘才回过神来。
“不对呀,小爷我还饿肚子呢,你们一个个的都跑了!”
“啊啊,谁给我做点好吃的啊!”
……
待到天色昏暗,这三个姑娘才沉着步子回来。
“咦,他们回来了?”桃花喊了一声,便进屋张望。
果然见惊尘睡在了长凳上,双手还叠着肚子。
“喂!”桃花跑到他跟前吓他一吓。
顷刻间惊尘便从长凳上摔了下来,一身沾土,满脸懵然。
“哈哈!你好笨呀,怎么在这睡着了!”
“谁让你吵小爷美梦的!耳朵都被你吼聋了,真是的!”惊尘起身拍拍土,又问,“那个……她呢?”
“谁呀,哪个她,是雪双还是初儿呀?”
“当然是初儿,谁关心鹰卫那个凶婆娘!”惊尘跳脚道。
“初儿呀,她去找戚大哥了。”桃花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