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贞如实道。
戚凉争挑眉,“我也是,又没人给我发薪水,我何必多管闲事?”
梁贞看了看,顿时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小兵听了,亦是心头咆哮,这、这就是在鹰卫曾经的统领?
他是怎么当上去的?
正在众人不知该开个什么话题打发时光的时候,楼上恰时传来女子尖锐失声。
梁贞心口震得一跳,下意识跑上了楼梯。
戚凉争亦是拧眉跟在身后。
女子用大力气推开包房门,正见长幸跪坐在地上抱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子。
而那女子正是落雁,此时她早昏迷不醒。
梁贞连忙看向一旁,桌子前抵着的男子一身青袍,苍白脸色却是诡异得逞的笑。
“哈哈,杀了他了,杀了她了,杀了!”
他手上紧握着沾血的匕首,眼神恶狠狠透视在地上狼狈的二人。
梁贞见状,咬牙上前,抬脚去招呼那男子英俊脸蛋。
哐当一声,匕首落地。
青衣男子亦是满脸痛色瘫倒。
梁贞也不罢休,整个人扑上去,朝着他那张吓傻的脸蛋招呼。
“叫你杀人!你不是有本事吗,起来揍我啊?”她边打边讽。
一开始淮若还生气地格挡几次,到后来只失魂落魄躺着,木木看向高处。
后到的官兵将落雁拖走,连嬷嬷都被惊动了过来。
一声赛一声的尖锐,又是指责又是慌张。
“落雁?快、快去请大夫啊!”那嬷嬷捂着心口,帕子无力甩在旁人身上。
腾开身子的长幸,走到梁贞跟前将她扶起。
“好了,出出气得了,我没事。”
梁贞打量他一眼,啐道:“谁替你打抱不平,我是气他坏了你这份苦心。”
“你误会了,他本来就是想行刺王爷,对吧,王爷?”戚凉争插话。
长幸脸上闪过一丝纠色。
梁贞被绕晕了,“到底咋回事,你又瞒我什么了?”
长幸苦笑,“我哪有,我也是刚刚得知,淮若兄长恨的是我,刚才他想行刺的亦是我,还是落雁替我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梁贞看看长幸衣袍上沾的泪痕,半信半疑地看向倒地不起的淮若。
“你果然来了,长幸。”淮若叹了一声。
“兄长有事,我自然要来,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想杀的是我……
擦擦嘴角的血,淮若笑了,“她居然舍命救你,居然舍命……呵呵呵。”
“我与她素不相识,兄长可是误会了什么?”
淮若摇摇头,“你忘了小渔了吗?”
梁贞和戚凉争互看一眼,而后齐齐看向长幸。
长幸拧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你是说当初干娘救过的那个小女孩?莫非,是她?”
淮若认命地点头,而后费劲地撑起身子看向长幸,用一种打量对手的眼光审视着对方。
“小渔她一直都喜欢你,小的时候如此,长大了还是如此。长幸,你不过来到了步南村半年而已,小渔她却对你……凭什么!凭什么我放在心尖的女孩念了你十几年呢?!”
“凭什么你又来了!你不该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你凭什么打乱这一切呢!都是你!都怪你!”
男子泪落得凄冷,可嘴角的狠劲一刻未松。
长幸疑惑的眸子慢慢黯淡,“淮若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