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又谈了一会儿便回房休息了,第二天,慕容昭阳本想着和自家父王母妃好好聚聚谈谈,可惜一道诏书把慕容昭阳和慕容信还有柳扶摇都召到宫里去了,因为白玉落身体不好,随着诏书一同送进王府的还有各色各样的珍贵药材和补品,如此白玉落便带着两个孩子目送自家父王母妃还有夫君入宫了!
王府里母子母女兄妹三个一片安详,而宫城里却是宫人文臣武将来回穿梭,毕竟明日便是大典的正日子,先是慕容仁宣布册立慕容瑞耀为太孙,在册立慕容玄珏为帝王,接着便是慕容仁自己的退位大典,而慕容玄珏会和慕容仁一起,由慕容仁亲自把传国玉玺授给慕容玄珏。
期间还要去太庙敬告祖宗,祖孙三代人带着整个慕容宗室和满朝文武大臣去跪太庙后,还有一项一项的繁文缛节,这其中每一道程序都不能出岔子,不然不吉利,还会让整个大燕成为了笑柄,如此除了柳扶摇代替皇后掌管后宫之事,慕容昭阳和慕容玄珏一起仔细的模拟着这一道道礼节。
而慕容仁和慕容信则是待在御书房里下棋,看了一眼慕容信,慕容仁轻声的问:“阿信,昭阳你就准备什么都由着他的性子来吗?立下不世之功却推了封赏,我知道他是为什么,但是阿信也不信皇兄吗?怕皇兄飞鸟尽良弓藏,还是怕皇兄敌国灭谋臣亡?”
“皇兄多虑了,昭阳推了封赏是因为什么,皇兄既然已经明白,就不该问出这些话,臣弟记得在昭阳幼时,臣弟就说过,臣弟不希望昭阳建功立业成为不世英雄,儿臣只是希望他一辈子平安喜乐,万事无忧,可是为了大燕,也为了他和太子之间的兄弟情义,昭阳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上了臣弟的旧路!”
慕容信连眼睛都没抬的说:“皇兄,现在宸王府已经是封无可封了,难不成皇兄还想在大燕弄出一个一字并肩王来不成,皇兄,臣弟的脾气皇兄了解,昭阳的脾气皇兄应该也了解,皇兄觉得不管是臣弟还是昭阳会是为了权势不顾一切的脾性吗?皇兄,现在这样就很好,昭阳从沙场上平安归来已是最大的幸运了,臣弟至此再无所求!”
“阿信,皇兄不是这个意思!皇兄是……”
慕容信果断的打断了慕容仁的话说:“皇兄的脾气臣弟了解,我们兄弟多年,这点事事情臣弟还能看不清,臣弟不过是和皇兄说说心里话罢了,臣弟当年征战沙场的时候从来没有害怕过,但是昭阳之前不管是守在边关还是与西凉开战,臣弟才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谁也不敢保证能好好的从沙场上回来!”
“皇兄,臣弟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抱怨什么,昭阳为我大燕皇家子弟,保护大燕守卫江山这是他的责任,这也是他选择,皇兄也知道,凭着宸王府,便能保证昭阳一辈子富贵荣华平安喜乐,但是昭阳不愿意,他的人生他自己决定,而昭阳也不负我慕容皇室血脉,只是现在四夷臣服,四海归心,昭阳想做什么就由着他吧!”
慕容信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慕容仁轻轻的说:“皇兄,昭阳能做的都做了,现在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吧,太子精明能干,宽厚仁慈,必会成为一代明君,而小皇孙也是小小年纪便立下不朽的战功,心思也是良善聪慧,皇兄是在担心什么,只少现在看来我大燕三代明君必会护佑江山再兴盛百年,至于以后皇兄也好臣弟也好都已经看不见了,那就由它去吧!”
“阿信这份洒脱是皇兄比不上的,为子孙计,阿信也是这个态度吗?”看着慕容信,慕容仁叹了一口气问。
慕容信则是摇了摇头说:“皇兄,子孙计,昭阳也好,致远也好,皇兄觉得臣弟现在还需要为他们父子两个操心吗?致远之后的事情,怕是到时候臣弟想管也已是有心无力了,更何况臣弟相信昭阳也相信致远,宸王府必不会三代而落寞,毕竟只要他们的本心不改,宸王府就能传承下去!”
慕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