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当丫鬟?”那语气极为挑衅。
说的好像她云朵怕做丫鬟似的。
“呔!也不是不行,但我这笨手笨脚的人,今儿碎个花瓶明儿个弄丢一块墨砚,不得把你给气死。”
“你不做丫鬟也能把我气死。”玄九霖正了正身,收起闲散立马严肃起来,“我们到了。”
云朵双手合十虔诚的做了祈祷状“门内神仙,我与玄玄今日冒昧到访多有得罪,只为地窖里的那一方金帛,拿了即刻就走,绝不叨扰你静修了,望神仙开恩。”
那紧紧闭合的大门,仿佛被施以了某种神力,吱吱呀呀的自己打开了一条供人进入的缝隙。
一旦在诡异的环境下久了,再在眼前出现这种事,便也习以为常,玄九霖淡定的跨进了神庙。
庙宇被黑暗吞噬,唯有中心一束微弱到几乎快熄灭的火光做着最后的坚持。
与此同时,唯一能够透入月光的缝隙也被迅速合上。
“我们被关在神庙中了。”
寂静空荡的房屋中,微弱的动静也会被格外放大。就在他们正前方,石板与石板间的摩擦缓缓进行着。
唯一的烛火在动荡中摇曳终究熄灭。
随着声音的停歇,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你觉察到什么了吗?”
“没有,庙宇里非常干净。”
呼~
就在玄九霖五步开外,凿在石壁上的烛灯,被一盏盏接连点亮。
一条盘旋向下的地道阶梯被灯盏照亮,然而整座神庙似乎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似的,尽管通道灯火通明,却仍是无法点亮神庙的其余地方。
看来神庙的主人听到了她入门前的请求,也只允许他们去往她请求去往的地方。
“这条唯一的前路,我们能下去吗?”
“我们没有退路了,不是吗?”
玄九霖侧身向下慢慢走去,每走出的一步都小心翼翼,哪怕是一点觉察不对,他便会立马转身逃走。
阶梯并不算太长,很快他的足底就平稳的落到地窖石板地面上,这里没有任何异样,就像一座普通的藏酒窖,不过这里并不算大,玄九霖约莫估量了一番,这个地窖还没他的内寝大。
除了石壁上简陋的烛火灯盏与几根石柱外,什么也没有,没有精雕细琢的盒子,就是普通盒子都没有。
“二槐门前那个翠衣姑娘只说将东西放在地窖了吗?”
“嗯,怎么了?”
“如果不是藏在某个机关之中,就是被别人给拿走了。”
云朵一急,很想睁开眼睛自己瞧瞧,可是她的眼皮就像被黏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我睁不开眼睛”
玄九霖将云朵安置在了一根石柱旁,“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找找机关的位置。”
云朵反应急速的反手将他拽住,“你要一直与我说话,让我知道你的位置。”
“嗯。”
玄九霖将整座地窖重新扫视了一番,依着自己修建地窖时的经验开始着手探索机关的位置,他取下一盏烛灯仔仔细细的摸着每一块极有可能的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