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不会骗我吧?至少,我觉着她教我的招式都是有用的”云朵在记忆里挑挑拣拣,就怕是言多必失。
“什么招式?”
云朵点了点自己有些干涸的嘴唇,还向他努了努,“就是这个呀。”
玄九霖无语的扶着额,“那算什么招式纯属胡来。”
“恶婆婆她…没有必要拿这种事不关己的事来骗我吧。”
“你怎知她事不关己?被附身的你从石门后出来时,那老妖婆就半面遮纱的与我谈话,她成功勾起了你的好奇,也许正指引你一步步的走进她设计好的圈套,谁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先找找吧,就算这里没有什么雕刻盒子,至少也有老妖婆想要我们找到的东西。”
说话间,不知何时壁画上的角蛇神的眼睛已经低垂下来,冷眼盯着在他面前显得弱小的凡人。
那眼神莫名有种挑衅之感。
这世上除了佯装害怕容贵太妃与帝君,还真没怕过谁。
他抬眼盯着他,凛冽的气势一点也没被对方透露出的阴森恐怖所镇压。
角蛇神看起来似乎在监视他们。
他早前曾有听过江湖上的一些云游散客说起一种神秘颜料,同一幅画可以在不同角度不同光线之下看到画中的不同形态。
这也许正是画师的诡计。
想以此吓退那些妄想从这里得到什么的人。
玄九霖索性不再理会角蛇神,四下又查看了一番,这里没有任何可以踮脚的东西,一个女人想要将盒子放进某个密匣里,必然不会超过她伸直手臂最高能够及的高度。
“云朵,那个翠衣姑娘有多高?”
云朵垂头闷声想了想,道“约莫比我高出一个头吧。”
在画有角蛇神的这面墙上,玄九霖估量着那个名叫念念的翠衣姑娘能勉强触碰到的最高的位置开始以及其以下的部分挨个摸索了一遍。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发现任何能够打开推进或是可以被取出的砖石。
这不得不让他重新陷入怀疑之中。
他的目光也重新回到了壁画上,再次审视起整个地窖中的壁画所呈现的故事。
狂风阵阵,晦暗的天空中漩起云涡,闪电如同雷鞭一般鞭笞着面目狰狞的乌云。
角蛇神与鬼使们正从地府的大门中逐一走出。
诡灵们拼命想要逃,可还是被赶来的角蛇神与众鬼使抓住。
看着脚下皑皑白骨,空洞的眼眶宛若无尽的深渊,绝望的看着他们。
玄九霖已经无法断定这里究竟是地府还是人间。
蓦然间他猛的抬起头,看着左边墙面上一众诡灵。
其中,有一只极不显眼的诡灵,手中抱着一支翡翠盒子,因着覆盖住它的诡灵十分多,两种颜色又有些近似,色彩堆叠上去,很难发现那里略微的颜色差别。
玄九霖伸手摸了摸,这手感果然不是普通砖石,而是真正的翡翠。
再是定睛一瞧,这块翡翠上方的砖块两侧,有极细的缝隙。
他大胆猜测之下,修长的手指托住翡翠片底部向上轻轻一顶。
背后果然露出了个一尺宽的空间。
玄九霖将烛台放近了些,这个空间不过一指高,但却很深,里面静静放置着一只木匣子。
玄九霖撕了块衣片,包住匣子轻手轻脚的将它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