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他出钱你出人。”
“咱爹还是蛮大方的嘛。”张士诚笑嘻嘻地说道,“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靠咱爹过日子了?”
“不许贫嘴!”沈灵月踢了张士诚一脚。
“令尊想要我保护你?”张士诚问道。
“嗯…算是吧。”沈灵月点了点头,“还有别的一些东西我爹不肯告诉我,说是要和你详谈。”
虽然张士诚有些摸不透这位元末巨富的心思,但还是答应下来,毕竟他的确急缺银两。
“这是我爹给你的应急之需,随时可以取用。”
沈灵月递给张士诚四张银票,面值均为二千五百两。
“不愧是咱爹,出手就是大气!”
张士诚说不高兴那是假的,收进口袋里的银子才是真东西。
灵月小富婆,我以后算是保定你了。
……
与此同时,元大都。
一封封弹劾脱脱的奏折堆在了御史台的办事处。
亲信治河失败,农民起义爆发,他这个元廷的宰相自然逃不过惩罚。平日里与之有矛盾的官员上书换相,平日里没有过节的官员也插上一脚。
墙倒众人推,自古皆然。
在短短数日的时间里,大都的政局就发生了惊天大变。
先是由元顺帝亲自下旨,封脱脱为兵马大元帅,调离中书省,统筹绞杀红巾军的事务。
明升暗降之下将脱脱赶出中央决策层。
在脱脱尚未启程之时,太子和皇后双双被废。太子党十年经营,一朝瓦解。紧接着第一个弹劾脱脱,并且支持新太子的哈麻连升三品,直接晋至中书省平章政事,是为副相。
元朝律令规定,当宰相不在京城时,副相代行其权。
“天要亡我大元不成?!”不惑之年的脱脱欲哭无泪地看着宫中发来的圣旨,一口老血喷出,洒在了地图上。
满图的红点的血滴遥相呼应。
传旨的宫人看到脱脱吐血,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相国!”
“老臣…领旨。”脱脱艰难地接过了圣旨,在贾鲁的陪伴下一同出京。
九月的秋风扫过北方的平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相一时间变成了可有可无的装饰。没有一人来送,任凭脱脱佝偻的背影远去在无尽的萧瑟中。
他不由得想起十多年前的宫变,那是元顺帝尚且年幼,对脱脱信任有加,君臣和睦,天下皆称中兴贤臣。
可如今……
好似从前的美好都是为了衬托现在的凄凉。
“发兵,徐州!”脱脱有气无力地说道,绞杀这支毁了他前程和大元的红巾军,是他最后的倔强。
这个从不服输的男人面朝南方,重新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