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将我心底那点儿善意给打的烟消云散。”
“别伤心了。”楚九长臂一伸握着她的手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死不足惜。”
“这么说来,你打算去了。”钟毓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来情绪看着他说道。
“嗯!”楚九皂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她点点头道。
钟毓秀敛眉沉思了片刻算了算时间道,“时间上高明他们的药材还到不了,去得是不是有些早啊!”
“早点儿去,也看一下真实的情况,看看如何着手。”楚九沉静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那你们要小心点儿。”钟毓秀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道。
“水蛊只有接触水才会得,大冬天的咱还下水秃水不成。”楚九言语轻快地看着她说道,“我又不是长生冬天冲冷水。”
“啊!”钟毓秀腾的一下站起来道,脸色煞白地看着他激动地说道,“这吃喝的水怎么办,都是水蛊。”
“别激动,别激动!”楚九轻轻拍拍她的手道,“按照弟妹的说法,只有下水种田,秃水才会得的,这平时吃喝用水,都是热水,烧开的,要是有水蛊的话也被烧死了。”明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对吧!弟妹说是从……”伸出脚指着道,“从皮肤钻进去的,可没说从口入的。”
钟毓秀坐了下来星眸在他身上转了转道,“等陶妹妹来了,问问吧!”
“别自己吓自己。”楚九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说道,“你这些日子在继续研究这水蛊,应该有更深的了解。”
“可我还是怕呀!它是瘟疫。”钟毓秀瞳孔微缩紧张的看着他说道。
“不怕,不怕!”楚九不停的安抚的摩挲着她的手,“相信弟妹,也相信书上写的,了解了真没有那么恐怖。”
“反正你不平安回来,我这心不可能放下来。”钟毓秀紧紧地攥着他的手道,“千万、千万要小心,你们一定要保重自己,听陶妹妹怎么说,再怎么做。”
“嗯嗯!”楚九忙不迭的点头,以安她的心。
楚九给顾从善写了一封信,得知顾大帅得病心里甚是着急,不日启程去探病,希望顾大帅早日康复,只字未提继承之事。
言辞恳切,字里行间情真意切,保证顾从善看不出任何破绽,只是见信会不会嫉妒的面孔扭曲就不得而知了。
信中还约定好了,渡江事宜,给了信使先楚九一步进入金陵。
打点行装,陶七妮他们在初冬之时策马朝金陵狂奔。
走陆路,又走水路,却并没有顺江而下,而是渡江后,放在了金陵的地界船只就走了。
连个带路的都没有,就把他们孤零零的扔在江南。
“这顾少帅什么意思?”郭俊楠坐在马上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问道,“为什么不顺江而下,也快。”
“怕咱们发现什么吧!可以直接威胁掉转船头。”姚长生肯定地猜测道,冷哼一声又道,“不是我恶意揣测,以顾少帅的性格,想让咱们领略一下这瘟疫带来地狱般的惨状,给咱造成巨大的心里压力。”
楚九轻抚额头,“不得不说长生说的对,还真附和顾少帅的行事作风。”骑着马道,“走吧!”
进入金陵地界,明显的与江北不一样了。
“长生,这是南方,咋感觉比北方还萧瑟啊!”郭俊楠拉住缰绳放缓速度,“感觉阴冷、阴冷的,这江边怎么连打渔的船家都没有,那木船顶棚都残破不堪了。”抬眼看看头顶灿烂的阳光,却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温暖。
“没有沉已经非常难得了。”楚九闻言微微歪头看着他说道,“这船看样子已经许久不用了。”
“过了江咱也骑了有两天了,可连人烟都没看见。”陶七妮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