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急,他可以慢慢等。
阿轻定是记得他的,要不不会费尽心思帮他治病,随他去新城。但是,她好像又不记得,或许,是只记得一些事。
想着白日里风轻对他说的话,慕容离地思绪飘到了少时。
那日,阿轻像往常一样,在那个时候,从桃花树上下来。
他闻见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酥饼的香气,听见她抹嘴的声音,想应该是她急着过来,嘴边的残渣还没来得及擦干净。
一边走一边听着她说“我刚从荣华街过来,好吃的还没吃完呢就跑过来了,时候迟了吗?”
“没迟。”阿离牵着阿轻的小手,唇边泛着淡淡的微笑。
“那便好。”小风轻弯起那圆圆的眼睛,双脚一蹦一跳地说“那儿可多好吃的了,你吃过枣红居的绿豆糕吗?”
“没有。”慕容离道。
“那你吃过冠食楼的马蹄糕吗?”小风轻接着问道。
“没有。”慕容离还道。
“那百味香的桃花酥呢?你吃过吧?”
“没有。”
小风轻不跳了,转头看着他,说“桃花不仅好看,做出来的酥饼还好吃,而且就百味香做得最好吃了!你可一定要去尝一尝。”
并不是多在意,慕容离说“外面的东西我不能吃。”
“为什么?”小风轻问道。
“师父说的。”
又是师父,风轻心里早把他骂了八百遍,这也不许阿离做,那也不许阿离吃,整天把他关在院子里,出都不能出去。
“你师父真是一个大魔头。”
“师父他是为我好。”慕容离摸了下小风轻的头,说道。
风轻脑袋一转,想到了个好主意。
第二日再来时,风轻的手里又多了个食盒,慕容离闻着便知道不再是上次的药了,而是有股浓郁的香气。
熟络地把食盒带下来,慕容离不经失笑,“你把百味香的桃花酥带来了?”
“不是。”风轻的语气骄傲,说“是我做的。”
慕容离牵住风轻的手,便把她往院子里带,可忽然感受到风轻小手上的纱布,慕容离停住脚步,问道“手怎么了?”
风轻听到他问,赶紧把手背在身后,一时忘了他看不见,是摸出来的。
“没怎么啊。”
见慕容离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风轻只好如实说“是做饼时不小心烫着了,没事,花妍都帮我处理好了。”
风轻又牵起慕容离的手,带着他向前走。
打开食盒,风轻把里面的糕点端出来,“快尝尝,好吃吗?”
慕容离咬了一口,待咽下后,摇头道“不好吃。”
不好吃?不会吧?这可是刘婆婆手把手教她的啊,花妍和花容都说好吃,他还给府里的小厮尝了呢,都说好吃。
风轻蹙起小眉头,拿了一块放在嘴里,随即便道“你骗人,明明挺好吃的。”
“我尝得味道一般,你下次还是别做了。”慕容离抬眉道。
“哼!”风轻别过头,闹了小脾气。
想到这,月下的慕容离笑出了声,当时他还没想到阿轻虽然年纪小,脑袋倒是挺机灵的,一下就瞧出了他在撒谎,只因他后来吃了一口又一口,只能说好吃了。
“真是个小人精。”那时他是这么说的。
她怪他骗她,对她说谎,他心虚了,便说她刚才也骗他说手没有事。
然后,她说,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朋友之间是不可以说谎骗人的,便携着他,跪在地上,十岁和六岁的两个孩子,煞有其事地发誓,说以后再不互相欺骗,谁再骗人谁就是小狗,还要去钻狗洞。
那时候,他就挺喜欢她的。
现在,她还是那样,一点也没变过。
谁都不可能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