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忘。”
莫辞笑道“入我府门,又岂有怠慢之理,平时机灵些,自然是亏待不了你的。”
郎中笑着称是。
莫辞有意顿了片刻,轻轻啧了声又故作怠懒姿态说道
“近日多事纷扰,本王着实难以安眠,先生若是有心,要不就给我一些安神丸罢。”
郎中滞了滞“那、那小的这就给殿下把把脉罢?”
“不必了,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你给我些安神丸就好。”
莫辞笑道。
“最好是倒头就能睡到天亮的那种。”
郎中虽觉着有些欠妥,但主子把话说到这份上,也只得照办了。
莫辞收了药就要转身出门,想了想又回头交待了声“此等小事就不必告知旁的人了,包括王妃。”
目光缓缓沉凝,意味深长。
郎中会意“是。”
莫辞揣着那药徐徐上楼,回房时,夏芒已备好膳食,房里单江予初一人。
一身縹色寝衣裙,坐在梳妆台前擦着湿答答的头发。
莫辞只大致看了她一眼,便将心思转去了那羹汤上头。
“今儿这四物汤是夏芒去外头酒楼带来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莫辞一边盛汤一边说道。
眼光一扫,趁她不注意时将那几粒小小的安神丸洒进了小碗,而后又将小碗放在她的位置。
江予初只望着铜镜擦头发,“我瞧着倒是鲜香,想来也是好的。”
莫辞低低嗯了声,有意无意地拌了拌“你若喜欢,往后多准备些就是了。你近日身子虚,也要多加进补。”
算着那些小药丸大抵融化了,莫辞又才拿着创伤药上前“我帮你上点药罢。”
江予初倒也没多话,乖乖转过身就把双手呈在他眼下。
莫辞怔了怔。
——原本满是泥垢血印的手指头倒已洗净,留下的是有些红肿的血痕。
也不知她今日亲手做那些事时到底有多疼,莫辞本想数落她几句,怕提了又引得她伤心,便又只得作罢。
莫辞小心翼翼地替她擦了药,而后又替她包扎好。
每分动作皆是极其小心,生恐又刺痛了她。
“疼吗?”莫辞打结前又确认了一遍。
江予初摇摇头。
一贯如此。
不疼。
不累。
无碍。
“在我面前,不必强撑。”莫辞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
江予初想了想,将手送到他眼下“那、那你给我吹吹。”
莫辞眉梢一软,捧着她的手吹了吹。
“可好些了?”
江予初乖巧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
“……”这一时倒把莫辞给逗乐了。
“罢了,先用膳罢。”莫辞刮了刮她鼻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