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莫辞那不安思绪更重了几分。
赵郎中问“恕我冒昧,不知,王妃头些日可是受过大寒,近日可是时常手足发凉,而近次葵水可是腹痛异常?”
莫辞想了想。
“头两月王妃着了一次风寒,拖、拖了小半月才开始见好。至于那、她从来都不会说疼的。”
赵郎中摇头“王妃像是被什么寒凉之物伤了内里,只是那人用药极其谨慎,我来了这些日,也是今日才探出了一二啊。”
莫辞心神震了震。
廊边纱帘轻卷,透过几分浅薄微阳,描摹着他浮沉不定的心神。
“你、你说什么?”莫辞沉下眼光,颤颤问道。
赵郎中道“深宅内院自然是不乏起了歹心而又行事缜密的。
小的多嘴,殿下看重王妃,倒也该清理门户。
如今是所幸发现得及时还能加以调养,若长此下去,伤及根本也是难以定论之事。”
——“今夜王妃咳了两声像是受了风寒,你去找郎中要些加重风寒的药。”
当初交待夏芒那话,及眼睁睁看着江予初吃了那加重风寒凉药的画面徐徐浮来。
哪里有什么歹心缜密的人。
一直以来,害人的不都是自己吗?
“殿下?”
“殿下?”
莫辞恍然回神,望见的是赵郎中关切而试探的神色。
“殿下也不必过于忧心,所幸发现得及时,往后悉心调养,还是能见好的。”赵郎中劝慰道。
“能、能好吗?”莫辞满腔的怒意瞬间被歉疚占据,只小心翼翼地问出每一个字。
郎中拱手道“尽我毕生所学。”
莫辞徐徐敛眸“…想尽一切办法,切莫留下病根儿。”
“是。”
“有劳先生。”
阑风卷叶,吹着楼角灯盏摇曳,折光寥寥洒上他微动的眉眼,一身孤寒,愈发萧萧。
“殿下…”王知牧见主子折返时是显然的一脸败相,便只当是自己闯了大祸。
莫辞看了榻上人儿一眼,轻轻挥手“出去。”
王知牧急得又往他挪了半步“殿下…,我、我看护不力,甘愿受罚。”
莫辞不看他也不再添补旁的,只敛着衣物在榻边坐下,直直凝着她。
王知牧还想说些什么,夏芒忽的一把拽上他“走罢走罢,先去换身衣裳,没得着了风寒冲撞王妃。”
“王妃自有殿下照看,你在这里算什么,快走。”见他不肯动,夏芒又压着声音责备道。
王知牧深深看了莫辞一眼,又看了看不省人事的江予初。
“那属下在外头候着。”
夏芒见主子那神色,又极懂事的把其他丫头全部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