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死里逃生而来,就连我最好最后的至亲也是为了我那荒唐的感情而丧命。
如今我累了,不想折腾不想闹了,你若想要轰轰烈烈,那还是另寻他人罢。”
另寻他人。
此时的他只能听清后头半句,如同寒冬飓风,瞬间就吹醒了他的温柔梦。
“我不要别人,阿尧,你、别说这种话好不好。”
莫辞将眼光和那念想一收,只手颤颤就要探上她腰身。
“我往后再不……啊!”
后话未尽就被她一脚踹下了榻。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说方才还那样冷淡,偏就这会子认起错来了!”
她眼中鄙夷、嫌恶之色几近溢满,显然是另有深意。
而他,自然也是能明白她的深意。
只是不甘啊,自己出尽百宝努力了这么久,在她眼里怎就成了那般不堪?
“阿尧,你、就是这么看我?”
莫辞僵在地下,一动不动地望着榻上一脸嫌恶的那人,轻颤着声儿徐徐问出。
她无声。
只收了眼光拉了拉褥子准备躺下。
莫辞踉跄着撑起身,眼光不曾从她脸上移开半步
“我待你这般情义,这般惜你爱你,你就是这样看我?”
江予初知道伤了他的心,那一脚也着实下得重了些。
可一想着轻易服软只会一味助长他那贱兮兮的气焰,又将欲出口的软话咽了回去。
“我视你如命,你就这样看我…”
莫辞保持着定定凝她的姿势,眼底却已控不住泛了红热。
“难道,从前以往皆是虚假,你一直就这样看我?”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江予初冷冷哼了声,侧过身抓上褥子蒙了头不再看他。
房里死寂沉沉,是难以试探的深意。
默了好一阵。
莫辞忽的轻笑了声,堪堪点头“我知道了。”
一嗓低沉暗哑,再无力提及其它。
江予初顿了顿。
这些时日见他闹过,见过流过眼泪。
独今日这,尤为反常。
她想侧过身说些什么。
可想到他平日那样泼皮,不给点教训着实费劲。
何况。
从前就是一见他落泪就心软,焉知这是不是别出心裁的新手腕?
“你早些歇着。”
莫辞眼梢一敛,带着几分轻颤儿徐徐转身。
江予初愣了一下。
转脸,望见的是他头也不回出了房门的背影。
而后阖了房门。
江予初眼光一收又转进了床榻里边儿。
还和我耍性子?
出去了就别回来!
夏芒一见主子只着了身寝衣落寞地走出来,不免吃了一惊。
一想到早些时辰他和王妃的反应好像又立马猜出了些什么。
“殿下、这是被王妃赶出来了?”
夏芒讪讪道。
“殿下从前不是说要多多让着王妃,会佑她后世无忧…”
话还没说完,就被主子送来的那凛凛目光给切了回去。
“我就是太惯着她。”莫辞回头深深看了那房门一眼。
“那、殿下今夜宿哪,属下去收拾一下。”
“书房。”
“…殿下还是回去吧,书房哪有主屋舒服。”
夏芒听他是说书房,而非清宸轩,而他又恋恋不舍地一直望着后头,好像就等着里头的人开门,便又劝道。
“属下这就去叩门。”
“回来!”
莫辞低斥了声,眼光一收转身大步向前
“怎么,今儿本王就要冷着她,不宠幸她,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