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身一转就忿忿地躲开了,江怀信又极有耐心地揽着她在外廊栏杆坐下
“我瞧着你那皇叔怕是不会轻易放手的,但如今老三伤得重,老三就是苦主,实在和离不成,咱们以他苛待将门之后闹上朝堂,他也不得不妥协。”
莫学恩想了想,倒也信了他两分。
“那如果都行不通呢?”
江怀信闻言眼底急急扫过几阵分明的阴狠惊浪,嘴里却只道“我自有法子。”
莫学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了想,眼光忽而一亮“我知道了,来日我们就入宫叫父皇下旨解了他们的婚约!
咱们家大业大,兄妹和气,就算她一辈子再不嫁人,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她丢了性命。”
听她这样说,江怀信心里温暖,握着她的手也抓紧了些“你能这样想就好。”
“于情,她是你的妹妹,那便是我的亲人。
二来,从前我一时糊涂,给她惹了不少是非,她是好的,我不能再叫她受了委屈。
于理,此次就是皇叔的错,她都伤成那样了居然还要捆着她,这是想做什么,当牲口吗?”
见着丫鬟送出来的血衣,莫学恩越想越气。
“说真的,若不是亲眼见着她手上的捆痕我都不敢信,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莫学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醒过神就往江怀信狠狠拍了一下。
“这就是你们男人!常日里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动起手来一个比一个狠!”
江怀信“……”
莫学恩气呼呼喘了两口气,默了片刻又想起些什么。
“我都不明白了,我瞧着皇叔对她不像是假的啊,还有,昨儿他们不是还好好儿的,怎么忽而就闹成这样了!”
“老三是不喜欢多话的,看她醒了怎么说吧。”
江怀信顿了顿,而后特地提醒她“她自个儿说便罢,你千万不要逼问…”
江怀信话还没落音,就听着房里闷呛着咳了几声,紧接而来的便是安然、乐心的两声惊叫。
两人相视一眼,回过神后忙忙跑进去一看。
榻上人儿脸上、枕下又是鲜红一片。
而腰下正是堪堪淌出的血,几乎染红了小半张床榻。
江怀信骇吸口气,禁不住怒道“愣着什么!不去叫郎中都愣着做什么!”
安然慌里慌张地点头,连滚带爬的出了房。
在后头赶来的池昭亦是脸儿一阵白青,颤着手胡乱撑了桌角才不至于倒了地。
江怀宇和莫学恩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当时就发了懵。
江怀信上前叫了几声老三,而后确认探到了她的鼻息才略略缓了口气。
池昭强行控着思绪,连忙问“三姑娘是不是小产了?”
乐心哭着说“殿下拦着害得姑娘摔了马,郎中说小世子保不住了,可在王府姑娘是用了药的呀。”
池昭颤了一下,而后急急说“快,快去准备热水!”
乐心胡乱爬起身,没走两步又听池昭急忙道“还有,把府里的稳婆奶妈叫来,快,快去…”
众人这才明白了些什么,诧异一阵后,怒意更显了几分。
江予初原是一心想要和莫辞远远离了烟都,为着不叫江家父兄担心,有孕之事也不敢同他们说。
谁承想,还没来得及同江家分享这份喜悦就已彻底变了味。
那夜里,江家三姑娘的小院闹得是人仰马翻,丫鬟们端着一盆盆的清水及血水胡乱交措而过。
房里腥气翻涌,却见榻上人儿面如死色。
郎中、稳婆、奶妈忙得满头大汗。
两对兄嫂更是急得如同热锅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