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皇属军队,无故越级调动,算是犯上大罪。
但,很可惜,这是在燕北啊!
嘴角微扬,看着远处的人影有些感怀,果然是‘燕北王’啊。
即使这陛下封的是镇北王,却也拦不住燕家成为这燕云十六州实打实的燕北王。
“真想多看会儿热闹啊,估计等我们处理完沈卫青的事情,按照王爷的雷厉风行,我怕是连许文和的脸都见不到了”,她有些遗憾地说道。
“不行,我要去提醒一下,万一王爷脾气上来了,把人给我整死了怎么办,我还有许多问题要问呢!”
谢元慈一把拉住正准备跳下马车的霍安,将她拖回在在马车里好好坐着。
“你就放心吧,王爷下手有分寸的,他会留下许文和的,我们就先去会会沈卫青好了,不必下去添乱”
他倒是丝毫不担心,连看也没有朝着外面看一眼。
要是真有人觉得燕北这位无尝败绩,手握五十万大军,统领者燕云十六州的镇北王是个莽夫,那他倒是佩服那个人的勇气。
他们大概还没听过,在北境人眼里,燕怀远可是皇朝最狠的狼,最狡猾的狐狸,越是关切,反而越是冷静。
他若真是莽夫,那现在就已经在去阳川的路上了,还知道扫除后患,以免有人再往背后捅刀子,就说明,他还有自己的思考。
霍安一把打开他的手,目光顺着手转到他平静的脸上。
呵呵一笑,脸上的笑意宛若一副纹好的面具。
心底里有些排斥谢元慈的示好,她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特点,就是特别记恩也特别记仇。
现在她和谢元慈只是凑巧走了一条路,并不等于他们成为了一路人,最好一直如他所说,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要越界的好。
燕北的战力一向是皇朝最强的,甚至可能比北周的大军还要再强上几分,令行禁止,不仅是镇北军的要求,也同样是守备军的要求。
不一会儿,外头的三千守备军和王府的一千护卫军顺着燕怀远的吩咐四散了开来。
霍安挑起车帘,有些好奇地问道,“可是,王爷怎么知道暗度司中,谁是许文和的人,谁不是呢?”
谢元慈嘴角微扬,看来霍安还是不够了解燕怀远,或者说,不够了解燕家人。
“你担忧的问题,对燕怀远来说,从来不是问题”
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眼神仿佛在问谢元慈,这话怎么解答?
伴随着轻笑声,是谢元慈微凉的嗓音,“燕家的人,从来嚣张,许文和在暗度司多年,早就分不清谁是他的,谁不是,或者多少和他都有点关系。那就直接把所有人控制起来好了。不然,只是一个许文和,还不值得镇北王跑到中卫司来调军”
谢元慈的眼神微微暗了些。
人这种东西,还这是健忘。
时间久了,这些人都快忘了,早年燕原平执政的时候是什么风格,燕怀远就算再退,或者再韬光养晦,那也是燕家人,是燕原平亲自教出来的世子。
很多事情,他不做,是不喜欢,而不是不能做。
一旁的霍安听着他的话,想起了燕宁的行事风格,嘴角也带上了些笑意,不禁感慨起来,果然,有些特性,是遗传的。
燕宁那明晃晃的对暴力直接的做法的推崇和骨子里的嚣张骄傲,还真是肖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