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那大可不必,你的清风使什么性子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她白了燕宁一眼,多事之秋,阎清风还放了她一个人回到蓟州,不在身边贴身保护,一定是因为你派给他的事情更加重要。
“快说,你一定是瞒着我们又干了什么了”
燕宁也不准备否认,低头抿了口茶,竟有些感动,这一个月没喝过一口好茶,果真还是回家好啊。
“猜猜?”,她笑着说道。
“是和金陵有关吧,莫不是让清风使去替你跑腿送礼物去了”
霍安顺着谢元慈的话点了点头,补充着说道,“谢元君倒是难得有个极在理的推论,你这个人,一不信奉来日方长善恶有报,二又担心夜长梦多,三来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她有些同情地往一街之隔的津门郡主府的方向看了一眼,感慨地道,“那位送了你这么大一个礼物,牵绊了你一个月,折腾得你够呛,不送点‘礼物’礼尚往来一下,确实不是你的风格”
谢元慈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听说最近两湖那边水患闹得有些厉害?”
燕宁挑了挑眉,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很是赞叹地说道,“谢元君就是谢元君啊,果然还是小舅舅明白我。不过小舅舅都知道了的话,我可能忙了个寂寞”
“谢家在两湖还有些生意,受到的影响很大”
燕宁点了点头,很是虚心地说道,“多谢小舅舅提醒,我会注意的,除了官场,商贾民众也多加关注”
霍安愣了愣,回想了一下白天的场景,才道,“怪不得你在马车上不说,上头坐了个济世救民的神医,这法子确实阴损了些”
燕宁不赞同地看着她开始反驳,“打住,我可什么都没加工呢!”
她扳着手指头开始历数。
“是我让两湖流域暴雨不歇的吗?不是我吧,天要下雨难道还看我的脸色不成?”
“是我让水位上升大坝决堤的吗?不是我吧,那可是工部号称能抵百年洪峰不溃的大坝,又不是我在建造的时候偷工减料!”
“是我让消息瞒而不报不达上听的吗?”
燕宁义正言辞的语气又默默收了回来,略思考了一下改口说道,“这不行,这还真的不能说不是我。不过也是他们自己想要欺瞒君上,我可没有联系过他们!这是这些总督巡抚们自己的主意,毕竟,两湖总督这样的肥缺,不是谁都希望因为失职放弃的”
霍安可不理会她的场面话,没好气地说道,“你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开玩笑,老天爷都送了个两湖洪灾的机会给她了,不好好用一下,估计都对不起她在蓟州吃得苦。
燕宁有些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只是确保两湖各位官员担忧的事情不会发生罢了,我这么点本事,也就只能干点添个柴加个瓦的事情了”
她笑得灿烂温柔,眼里一片赤诚无辜,她只是稍微帮衬了一把,顺遂了诸位总督大人的心意罢了。
只是多加了那么几道防线,确保这两湖的消息,半点都不会传递到皇宫里罢了。
低头抿了口茶,她给阎清风的任务,是让这两湖外头包得和铁桶一样半点消息,都不要飘到金陵去,免得影响了皇帝陛下的心情。
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的心情,也该皇朝的百姓感受一下了。
她只是适当地稍微帮了点忙罢了,等到事态成了鼎沸之势,自然也是瞒不住了的,她不过是,让这件事等一等,发酵一下,在最合适的时候揭露出来罢了。
“睚眦必报的小人”
霍安轻摇了摇头评价着她,却也并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反而眼底似乎还有些与赞赏。
燕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