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一下子冲到了顶点,冲着燕宁大吼着说道,“我管他隔壁住的是谁,燕宁郡主是吧,你赶紧给我放了,不然我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我告诉你,我要是回不到金陵,仔细你镇北王府全部人头落地”
噗嗤,燕宁被逗笑了,瞄了眼,一旁的李遂宁也是满脸尴尬。
燕宁微眯着眼,抬了抬头,下巴往上轻点了一下,“我说,太子殿下,隔壁住的可是南诏的长公主呢,你在我面前闹,丢的是你秦家的面子,你在人家公主旁边闹,丢的可就是整个皇朝的面子了”
“人家都和我投诉了,你确定,你还要闹下去?”
言罢,还特意敲了敲门框,从隔壁传来同样的敲击木门的声音回应着她。
秦琼继续瞪着她,却也不再砸场子了。
燕宁笑着踢开地上的瓷片,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落座,距离不远不近。
清雅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还带着明显的慵懒,似乎面前的一切都不让人上心似的。
“你不就是为了见我一面,我来了,太子殿下是不是也该消停了”
秦琼的眼光死死锁住燕宁,呼吸也清浅了几分,周身不再动作,双手紧握成拳,眼神在她和自己之间踱步,似乎是在考虑能否有一击致命的可能性。
“郡主,二号包厢已经都处理好了”,阎孟林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见燕宁在秦琼这里,忙上前行礼禀报。
轻点了下头,燕宁笑着抬了抬手指,让阎孟林退到自己身侧。
站在桌子上头的秦琼不知道什么时候松懈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面,气鼓鼓地瞪着她。
燕宁嗔怪地回头瞪了阎孟林一眼,心底有些可惜,阎孟林来得凑巧,他这一来,秦家的小狼崽又披上羊皮了。
她本想看看这头狼羔子长齐了几颗牙,咬人疼不疼呢。
现在全部泡汤了。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和咱们的太子殿下单独聊聊”
阎孟林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带着谢明珠等人退到门口。
虽然,他很担心郡主殿下,可,也不至于眼瞎,他家的郡主,就算披了十层羊皮,也是只七窍玲珑心的狐狸。
实实在在该担心的,应该是这位太子殿下才是。
“怎么,殿下这么怕死”
手指环点了一圈,眼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诸位放心,若是我真的想要对太子殿下怎么样,他根本没有机会好好站着,再砸了我的孤品茶壶,然后坐在桌上指着我的鼻子骂人”
秦琼递了个眼神给李遂宁,后者了然地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人退出门外。
燕宁拿扇子敲了敲桌面,提醒道,“哦,对了,你们殿下砸的这壶做起来费了我不少心思和钱,你们出去后找明珠结个账,听闻金陵朝中的太子殿下最是高风亮节,相信这一把壶,殿下还是赔得起的”
门外的阎孟林噗嗤一笑,谢明珠脸上也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可李遂宁偏生感觉自己背脊处升腾起一阵凉意。
以他和望北楼打交道的经验,和他对谢明珠的了解李遂宁浑身一颤,怕是这一把壶至少能扒掉他一整层皮。
大门被人贴心地带上,门内便只剩下两个面面相觑的人。
燕宁率先笑了开来,一手枕着,懒懒靠在椅子上,仿佛在看皮孩子胡闹似的,她持着扇子轻点了下桌面,挑着眉,笑道,“闹够了?聊点大人谈的正事?”
秦琼冷哼一声,依旧是一副冷冰冰气鼓鼓的样子,并不搭理她。
燕宁只觉得好笑,手撑着茶几托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人有些拙劣和刻意的演技,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我的太子殿下,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披了羊皮的狼就算装的再像,本质上,也不过是一只大尾巴狼,你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
本还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