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宗申一听,也是大感兴趣。
这小厮,刚才听到李少言的话,马上敏感地意识到了要干什么,悄没声地跟了出来。
看来,以前不少陪着宗舒和李少言出来“探花”,一句话、一个眼神就理解了。
这要算得上是大宋最默契“探花”三人组了。
在野外没有什么明显标志物,李少言都能准确地找到预定地点,在城里找他刚刚去过的地方,更是易如反掌。
不一会儿,李少言就找到了地方,两层楼围起来的一个大院子,挂着两排红灯笼。
门口站的一个龟公,在招呼着客人。一个木板上写着三个字“日头牌”。
李少言一步窜了过去“你这头牌,有几个,我们包了!”
龟公看了一眼三人,脸上写满了嫌弃的表情“乡下来的吧?没钱,做白日梦吧?”
“别看不起人,白日怎么行,必须得晚上啊。”李少言笑道。
龟公拿起木板子,敲得梆梆响“好好看看,今日头牌。”
啊,不是“日头牌”?今日头牌?
“今”字写得太小了,远远望去,谁能看得到?
这家妓馆,真会做广告,主创人员放到后世,那就是房地产营销公司争抢的对象。
龟公又把木牌子翻了过来“一日五十两。”
李少言遗憾地说道“我以为是白漂。五十两,你这是一日,还是一天?”
龟公生气了“不懂吗,一日就是一天,一天就是一日。”
李少言惊呆了,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怯怯地说“走吧,谁能受得了?”
“今日头牌?你们总共几个粉头?每天评选吗?搞什么呢?”
曹宗申拉起李少言就走,“好酒不怕巷子深,看样子,这里的粉头,质量不佳。”
宗舒一听,曹宗申说得好有道理。如果货色好,根本就不用做广告。
三人继续朝前逛,这条街的行业集中度非常高,每个院子门前都挂着两排灯笼。
不少院子门前都挂着木牌,龟公、老鸨们站在门前热情洋溢,唾沫横飞。
“快看!”李少言忽然叫了一声。
沿着李少言手指的方向,宗舒发现前面一个院子,门刚刚关上。
应该是有人刚刚进了那个院子。
“你看到谁了?”宗舒感到,在这里还能碰到熟人?
难不成是牛皋的手下人?这些禁军里的老兵油子,也从客邸里偷偷溜出来了?
太不像话了,这是上前线,怎么能如此放纵?呃,放松?
“有个女子,刚刚进去,很是熟悉。”李少言说道。
一听到女子,宗舒和曹宗申马上来了兴趣,快步朝前面的院子赶去。
院子没有挂红灯笼,显得与别家颇为不同。
李少言双手一推,门没有开,应该从里面栓上了。
曹宗申拍了拍门环,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瓮声瓮气的男声“拍什么拍?私家宅院,休得入内。”
宗舒总感到这声音不对劲。
北宋时的城市,特别是大一点的都城,都是有规划的。
大名府作为陪都,城市的功能分区是很明确的,这里怎么会是私家宅院?
私家宅院放到“红灯区”?一家人怎么住?
很明显,院子里的这个男的,是在撒谎!
这个院子,有古怪!
宗舒说道“你们两个站到对面,看着这个院门。我到后面看看去。”
宗舒跑到一旁买了一袋包子,摸到院子的后面,听了听动静,往院墙里扔了几个包子。
应该是没有狗。宗舒翻墙而入,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前走。
院子没有宗家的宅院大,但也不小,亭子、池塘、假山、拱桥等中式庭院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