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滞着望着从楼顶一跃而下的老凳子,心如刀绞一般的难受。
“有人坠楼了!”
“快喊救护车”
一大群巡捕“呼啦”一下围簇过去,嘈杂的喊叫声、刺耳的警笛声,以及急促的脚步声,顷刻间堵满西餐厅门口。
“老凳疯子。”我浑身剧烈打着摆子,嘴角控制不住的颤抖。
张星宇从地上爬起来,一把薅住我的衣领,带着哭腔劝阻“朗朗,咱们先走,不然待会被人注意到就麻烦了。”
“滚尼玛得,别特么碰我!”我厌恶的一肘子怼开他,红着眼睛扯脖低吼。
张星宇咬着腮帮子,近乎恳求的呢喃“先走行不,不管你想怎么处理我,咱们离开这儿再说。”
“滚!”我破口大骂,因为情绪太过失控,自己差点背过去气。
“我特么求你了!”张星宇用力搂住我,将我硬塞进车里,随即迅速发动着车子,同时拨通个号码“停车场这边的摄像头过来处理一下。”
“操尼玛得,我特么弄死你!”我歇斯底里一般的照着张星宇的脸蛋狠狠的抓了上去,直接把他抠的满脸淌血。
起初他还躲闪挣扎,被我连续挠了几下子后,索性不再动弹,任由我打骂。
车子行驶了差不多八九分钟后,他靠边停下,昂起遍布土豆丝似的血道子,扭头注视我几秒钟后,长舒一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打死我也无济于事。”
“嘭!”
我抬起胳膊,一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脸上,浸红的鲜血顺着鼻孔缓缓蔓延出来。
他怔了几秒钟,拿手背抹擦两下,继续昂着脑袋注视我。
“你不是告诉我,在你的计划里所有参与者都会安安全全吗!结果呢,老凳子就特么死在我眼前,他没几天了,咋就不能让他好好的走完余生!”我不解气的又是一拳撂在他脸上“还有朱禄,你特么好端端碰他干啥,你以为所有人都没你狡猾,整几条破短信就能栽赃陷害马科是么?姚军琪和他是啥背景、啥智商,人家不会查!”
他依旧没有抵抗,嘴唇蠕动“既然是计划,就肯定充满了变数,我没有料到老凳子会”
“嘭!嘭!”
没等他说完,我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另外一只手劈头盖脸的照着他再次猛捣几下“放你娘的狗屁,到现在你特么还在忽悠老子,你敢说你事先不知道老凳子的结局,你知道他必死,他自己也非常清楚,不然没法做到死无对证,唯独老子被蒙在鼓里!”
“我他”面对我的质问,张星宇陷入了磕巴。
“你踏马啥也不是,狗篮子!”我冲着他的脸颊厌恶的吐了口唾沫,喘息几口后,竭力平复下心情,鼓着眼珠子道“朱禄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眼下甭管是朱禄还是姚军旗,可能会怀疑是马科所为,可随着调查,早晚可以查出来真正的元凶,到时候我们势必面对多方势力的碾压。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兀震动。
张星宇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指了指我裤兜“你先接电话,然后我慢慢跟你说。”
我瞟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来手机,看到是个陌生号码,我清了清嗓子接起“哪位?”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你好,王朗先生吗?我是机场派出去的,请问贵司的魏伟和你是否熟悉?”
“很熟悉,怎么了?”我皱了皱眉头。
对方回应道“是这样的,一个小时前,魏伟涉及到一起故意伤害案和车祸,除了他以外,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三名昏迷的年轻女性”
四十分钟后,宝安国际机场派出所的办公室里。
一名姓“郝”的巡捕接待了我和张星宇。
简单握手认识以后,我迫不及待的开口“郝哥,赵海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