匐在原地一动没敢乱动,眼瞅着小伙拽下来不少果子,上供似得递给那壮汉,两人坐在原地“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本来一切相安无事,只要等着那俩货吃完滚蛋,我就可以继续该干啥干啥,可谁能想到一条小拇指粗细的蜈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出来,径直往我脸上爬。
不怕人笑话,从小到大我都对这么蚁虫蛇鼠有种本能的膈应,上中学时候,我能因为屋里闹耗子,窝在网吧好几天不回去。
眼见那条大蜈蚣快要爬到我跟前,我赶忙拿胳膊往旁边扒拉了它一下,就是这么个轻微的举动,马上引起距离我六七米开外的那两个人注意。
尤其是那个壮汉,用和身体极不匹配的速度“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瞪着一对牛眼死死看向我这边。
而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更是直接捡起来两块石头砸了过来。
我一激灵爬起来,攥着匕首,威胁似得挥舞两下后干嚎:“干鸡八啥呀,你们吃你们的就完了,嚯嚯我干毛线。”
“是你!”贼眉鼠眼的青年瞬间认出来我,气哄哄的指着我朝旁边的壮汉道:“胡子哥,这小子不一般,手上功夫很不错,也是sx监狱的。”
壮汉“呼”了口气,狗熊似得踏着大步,朝我慢慢挪了过来。
我发现这片林子里的同类,打招呼的方式好像都特么如出一辙,一句对白没有,二话不说,上来就直接动手,昨晚上那个叫“天道”的青年是这样,眼前这个汉子也是这样。
我吐了口唾沫辩解:“去你马德,老子跟你们不是一路子的,我特么是个作家,进来采风的。”
我正解释的时候,那壮汉已经走到了我跟前,遍布血丝的眼珠子里透着一抹桀骜不驯的兽欲。
而尖嘴猴腮的狗杂碎还一个劲的从后面煽风点火:“胡子哥,千万小心点,这小子会武术,厉害着呢。”
“武你爹个老篮子,闭上你的臭肛!”我烦躁的瞪了眼那个狗杂碎,示好似得将匕首丢在脚边,举起双臂冲着壮汉轻笑:“老哥,咱都克制一下自己,你听我跟你说哈,我真跟你们不是一回事,我吧”
我话刚说到一半,那汉子一拳就抡了过来,直接打到我脸上,我根本没反应过来,身体瞬间砸躺在地上,鼻孔开始往外窜血,脑瓜子更是“嗡嗡”的冒金星。
不待我反应过来,那壮汉一手揪住我的领口,一手攥住我的大腿。
“喝!”的一声低吼,将我硬生生举了起来。
感觉这逼可能是要把我摔出去,我马上剧烈挣扎起来,一只手死死的揽住他的脖领咒骂:“卧槽尼个死吗,我是强x你家先人了还是咋滴!”
随着我的挣扎,那壮汉没能将我顺利的扔出去,再加上我挣动的幅度太大,本来就已经破破烂烂的t恤,不堪重负“刺啦”一声裂开,我堪堪摔倒在地上。
我才刚刚落地,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马上握着匕首,跳起来往我脸上刺了上来,带着破风声的匕首距离我越来越近,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是遵循本能的抬腿直接蹬在他肚子上。
“哎哟”那小子被我踹的往后踉跄两步,然后一屁股崴坐在地上。
也就是我腿脚利索,如果反应再稍稍慢半拍,真有可能让丫直接给我扎漏气,不等我松口气,那个壮汉又暴躁的一把刹住我脖领,将我给提了起来。
“去你马德!”我卯足劲抡起拳头,一下接一下的捣在他的小腹上。
那壮汉浑身腱子肉,我的拳头砸上去似乎一点效果没有起,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他“嗷”的咆哮一声,掐着我脖领往前涌动,然后像个推土机似得直接将我按到在地,五官扭曲的死死扣住我的脖领,不带丝毫隐藏,完全就是一副要弄死我的模样。
我被他掐的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