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杰操着方言骂了一句,举起手里的铁管,照着那家伙的脑袋“咣”的一下就砸了上去,接着跟他一块来的几个小年轻也纷纷挥舞起手里的家伙式将几个讨债的给干倒。
余佳杰带来的这帮小青年大多十八九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老大一发话,马上剁人全家的生慌子年纪,把几个讨债的劈躺下以后,几个青年仍旧不依不饶的围在周边补刀。
拳头般大小的浸红血迹四溅,几个讨账的家伙趴在台阶上哭爹喊娘的求饶,有一个小伙还试图还手,结果被余佳杰一脚踹倒后,挨的最为凄惨。
小广场上几十号会所的服务员、保安噤若寒蝉一般望着面前这一幕,一些女孩儿甚至吓得捂住自己的眼睛。
而站在我旁边的那两个酒水供应商见势不妙,想要开溜的时候,我一把搂住刚刚跟我对话那个中年人,微笑道“老哥,千万别乱跑,不然容易引战,你刚才不是还说嘛,吃亏是福,我赐你点福。”
中年吓得脸色泛白,牙豁子不住打架的出声“王总,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这样我会报警的。”
“暴力确实解决不了问题,但是暴力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我紧紧的揽住他的肩膀,笑容明媚的吧唧嘴“比如你,比如你身后的那位,我说的对吧?”
中年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出声“王王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要紧的,很快你会懂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视线投向正抬脚不停暴踹一个讨账者的余佳杰。
他很快扬起脑袋,粗声粗气的指向被我搂住肩膀头的中年咒骂“就是你个屎坲鬼喊人打得我,给老子把他拉走。”
几个小马仔放过讨债者,粗暴的将中年人从我怀里薅拽出来,随即掐着脖颈按进金杯车里。
我朝着金杯车的方向轻啸“老哥,替我给挑唆你们来的那位叶家的朋友带句话,我们只是想生存,不存在任何挑衅行为,但如果他连这口活路都不给我,那我就我就只能打道回府了,但我走之前,肯定得把从这儿受的所有怨气全都吐出来。”
“扑街仔!”余佳杰演技很到位的攥着铁管指向我厉喝“不关你的系,不要多管闲系。”
一句话,轻轻松松将我从整个事件中摘了出来。
很快金杯车“嗡”的一声又开走了,而那些会所的员工们已经吓得躲到了十多米开外,一个个眼神惊恐的望向我。
我嘴角上扬,蹲到几个被砍的浑身是血的讨债者跟前,满脸关切的发问“你们不要紧吧?需不需要替你们报个警,叫个救护车什么的?”
大部分人没吭声,只是挣扎着往起爬,其中一个小伙咬牙切齿的骂街“你不用太得意,很快你就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天外有人,咱们走着瞧。”
“山不山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摊上事了,你给你们老板找到麻烦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龙腾赌档的哈,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收拾收拾准备歇菜吧,打今天开始,你们赌档门口,我会二十四小时安排人盯梢,只要有人搁你们那儿玩牌,我就打举报电话。”我无所谓的一笑,轻拍他的脸颊两下威胁。
说完以后,我站起来,粗鄙的吐了口黏痰,然后提了提自己的裤腰带开腔“回去都替各自的主子捎句话吧,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我初入羊城,确实惹不起的大拿很多,但同样我身无所长,也不太在乎所谓的大哥二哥。”
几个满身血迹的讨债者挣扎着站起来。
我瞟了一眼接着道“你们老板都有家有业,跟我耗得起不?就算老板们耗得起,你们耗得起不?挨打不疼,还是中刀不流血?这个鸡八地方对我来说没什么留恋,能呆的下来我就呆,呆不下去我把会所转手一卖,另起炉灶,但他们每个人上赶着落我井下我石的恩惠,我全记住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