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了一下,随即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笑骂“草泥爹得,有计划你特么早说呐,害的老子搁门口酝酿了半个小时的开场白,我说以你的性格,再特么发火也不该动手,顶多是好聚好散,妈卖批”
“嘶”我疼的倒抽两口凉气,烦躁的一肘子轻怼在他身上臭骂“你特么想弑父啊?不知道老子后背挨了好几刀?”
“嘿嘿,疼死你个灰孙子,拜拜咯!”钱龙踩灭烟蒂,变脸似的蹦下台阶,朝我摆摆手道“爸爸走了。”
“你干啥去啊?”我皱眉问道。
“爸爸现在还是伤员,不得回去继续接受治疗啊?况且医院那么多单身的护士小姐姐等着我拯救呢。”钱龙一蹦一颠的嘟囔。
我哭笑不得的喊叫“你特么注点意,别玩火,媚儿可快生了啊”
“放心吧,老子已经联系好羊城最好的妇产医院,等到日子就把我媳妇接过来。”钱龙笑盈盈的比划了个ok的手势,随手拦下一台出租车钻了进去。
盯着渐行渐远的出租车,我没由来的笑出声。
这家伙从来都是这样,翻脸比摇妹儿们提裤子的速度都快,我想这也是我们能长长久久处下去的根本原因,因为他不复杂,或者他总在试图让自己变得没那么复杂。
钱龙走后,我一个人昂头望着天空中隐隐约约泛起的鱼肚白,边喝酒边抽烟。
此时已经将近黎明,再有一个来小时,整座城市又将再次苏醒,新的一天即将来临,预示着一切都将是崭新的开始。
将最后一罐啤酒倒进肚子里,我拍了拍屁股起身,准备回去眯一会儿。
李新元突然拎着一塑料吃食,风尘仆仆的从街口跑过来出声“咦?龙哥呢?”
“他回医院去了。”我揉了揉酸涩的眼角,耐心交代“明天酒店要开业,你多上点心,该邀请的都发张请帖,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儿,咱如果礼数不到位,那就是自己的问题。”
“明白。”李新元懂事的点点脑袋。
走出去两步后,我想了想又道“对了,你给天娱集团也发几份请帖。”
“啊?”李新元有点傻眼,随即干笑着说“哥,你不是困迷糊了吧?咱们开业给他们发请帖,那不是主动求着郭海他们上门捣乱嘛。”
“大公司都要脸,与其等着他们背地里使小绊子,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点名告诉他们,头狼无惧挑战!”我搓了搓下巴颏的胡茬轻笑“学吧弟弟,学到手里都是活。”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了眼竟然是段磊的号码,我犹豫一下接了起来“这么早啊磊哥?”
段磊是齐叔留给我为数不多的几个完全能信任的好朋友之一,我们之间虽然来往比较少,但基本上没怎么失联过,初入羊城的时候,我还曾经想过让他帮我投资一点,他当时毫不犹豫的答应,只是后来攀上了叶家和王莽两棵大树,我才没从他那里再借钱。
“早个屁,我一夜没合眼。”段磊声音干哑的笑骂“你还在羊城呢吧,我遇上点麻烦事情,想让你帮帮忙。”
“咱俩之间客气个毛线,啥事啊磊哥?”我笑盈盈的问。
段磊叹口气道“我跟两个朋友合伙在东莞弄了家会所,昨晚上我会所两帮人发生点小摩擦,一死一伤,死的这个在本地有点能力,属于个地赖子,现在他家里人堵着我们会所门口索要一千万,你看能不能找几个朋友跟对方商量商量。”
“这事儿”我挪揄的干笑。
段磊叹口气道“官方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但是官方不可能帮着我去跟对方谈赔偿,况且明明是他们自己干架,只不过人是死在我会所里了,我也是流年不利。”
“想要啥结果?”我想了想后问。
段磊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