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喃“叔啊,你说你走那么早干啥,我以为自己快出徒了,结果还特么是个小学生。”
实事求是的讲,叶致远今晚上其实也没说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只是把很多我未曾敢想过的东西很直白的诉说出来,说是坦诚相待也不为过,可有时候这种坦诚相待却格外的伤人。
两根烟抽完,我的心情也渐渐平复许多,看了眼手机,何佳炜竟然在半个多小时前给我打了两个未接电话,自从我俩上次当着所有人面前“分手”以后,他就一直都没怎么联系过我。
按照他的逻辑,他是背着“内鬼”的身份走的,家里真正的“内鬼”说不定会联系他。
想了想后,我马上给他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半天后,那边才“喂”一声接起,听何佳炜的调门,这货应该喝酒了,舌头好像都有点大。
“怎么了?”我皱眉问道。
“朗哥,元元晚上来找我了,我俩现在就在烧烤摊上喝酒呢,我在厕所给你打的电话。”何佳炜低声道“元元让打的鼻青脸肿,浑身全是皮带印,见到我就一个劲哭,还骂了一大堆你和阿生不是东西的难听话。”
我的眉头愈发皱的更紧“他还说什么了?”
“说的挺多的,大部分都是抱怨,还说现在特别能理解,我为什么会跟你撕破脸皮。”何佳炜停顿一下道“我趁机劝他,让他也从公司出来,跟我干吧,但他拒绝了,说是你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有现在的生活全是公司给的,我感觉他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和公司的感情不像是演出来的。”
我顿了顿,岔开话题道“一直都没来得及问你,你现在干嘛呢?”
“我啊”何佳炜嘿嘿一笑道“我走的时候,钱龙给我拿了一笔钱,然后我联系了几个以前的老哥们,我们在珠江新城这边的建材市场弄了家小门脸,大部分时间干背料的买卖,偶尔也接一点小活。”
我不解的问“背料是什么意思?”
何佳炜想了想后回答“就是替客人或者一些批发商把材料卸到指定地点,有电梯的一层赚五毛钱,没电梯的一层赚两块,说白了就是体力活,但是竞争不算太大,也能混个温饱。”
我感慨的出声“这钱赚的不容易啊。”
何佳炜叹息道“可不呗,首先得抢市场,抢市场也就意味着得干仗,光是这个礼拜,我两个兄弟已经被人打进医院好几回了,这才算勉强有点小成绩,嘿嘿”
我扒拉两下头发道“先干着吧,等揪出来内鬼,你再回来。”
“咳咳”何佳炜干咳两声,欲言又止的挪揄道“朗哥,要不我就不回去了吧,你千万别多想哈,咱俩之间的关系永远不会改变,甭管到什么时候,你有事,一个电话,我肯定有人出人,有钱砸钱,只是我把我很多老兄弟都召唤过来了,如果带着他们”
听到何佳炜的话,我顿时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笑了笑道“我理解你的意思。”
何佳炜干咳两声道“朗哥,头狼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大炜这辈子都铭记于心,今天我喝点酒,索性跟你直说,我年龄大了,总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我大大方方的出声“咱永远是哥们,往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你言语,我尽力!”
“谢谢谢你朗哥。”何佳炜声音发颤的回应。
“挂了啊,顺便告诉元元那个虎犊子,喝完早点回家,酒店还特么一大堆事情等他摆弄呢。”
笑骂一句后,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于何佳炜的做出跟我们分道扬镳的决定,我心里虽然不是特别舒坦,但也谈不上有多失落,毕竟头狼是家公司,有人来有人走,也属正常,我总不能绑住他们的翅膀,不让他们飞翔吧,况且,我这边现在盘子小,也确实没有太好的位置安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