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找上门了,我要是再装作不知情,有点说不过去,所以我干脆打开车门,一瘸一拐的弹了下去。
“巧了啊禹哥?”下车以后,我虚情假意的朝他伸出手掌。
论起来场面上的事儿,李倬禹演的比我更到位,很是热情的握住我的手掌道“是真巧,我也是今天刚知道,老陆和我们公司的一个前辈竟然都羁押在三监,你们这是来接老陆的吧?朗哥,你的腿好像还没好利索吧。”
我眨巴两下眼睛,抽出自己手掌,话里带话的轻笑“他替我扛了那么大的锅,今天出狱,我要不过来,还是人嘛,腿伤算个屁,要是让我知道谁搁里面欺负过老陆,脑瓜子我给他削放屁。”
我意思很明白,陆国康现在姓头狼,他们要是敢挑刺的话,我肯定不带惯着。
“哈哈,朗哥真性情。”李倬禹摆摆手道“成吧,那就不打搅你们啦,咱回羊城再聊。”
说罢话,李倬禹转身就走,走出去没两步,他又停驻下来,满眼挂笑的撇了撇我们总共两台车,意味深长的昂起脖颈“朗哥,你们这接风队伍貌似有点单薄啊,要不我从我们车队里,你给你拨两台车助助兴,出来混,讲究的就是一个排场。”
“哔哔哔”
没等他话落地,我们身后突兀荡起一阵尘土,二十多台黑色的“讴歌”打着双闪从我们车后面停了一溜,紧跟着车门“嘭嘭”打开,孟胜乐、王嘉顺、刘祥飞、苏伟康、聂浩然、白老七、董咚咚、尿盆和姜铭,服装统一的跳下车。
一众兄弟清一水的光头、黑西装,鼻梁上架着大墨镜,身后带了三十多号白体恤、黑短裤的小青年,也都剃着板板整整的青皮头。
“大哥。”
“老大”
下车以后,这帮兄弟完全无视目瞪口呆的李倬禹,纷纷簇拥到我旁边。
“禹哥,你刚刚说啥来着,发动机噪声太大,我没听清楚。”我捏了捏鼻头,斜眼扫视李倬禹。
“呵呵,操!”李倬禹吐了口唾沫,朝我翘起大拇指。
“你操个鸡八,咱俩站一块,你自己品品一般高嘛,之前在枯家窑为啥揍你的,又特么忘了是吧?”苏伟康直接一步跨到李倬禹面前,指着他吐在地上的唾沫,横着眉头道“你信不信我让你再舔进嘴里?”苏伟康刚一动弹,哥几个除了白老七以外,一股脑“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去。
“干嘛!”
“找事是吧!”
一看这边情况不太对劲,洪震天胳膊一摆,他们的奔驰车队里,也纷纷蹦出来二三十号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小伙,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
我回头看了眼,大门口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假惺惺的昂头吆喝一声“大外甥,你们干啥呢,禹哥又不是外人。”
“记住了兄弟,这特么是梅州,咱两家搁这儿都没外援,你们要是感觉自己状态到位,马上划个地界,咱们兵对兵、将对将的磕一把。”孟胜乐摘下鼻梁上的墨镜,挂在李倬禹的脸上,不屑的轻笑“不想丢人,就特么矮三分跟我们对话。”
“行啦,都回来吧。”我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
不多会儿,我们两帮人分开,李倬禹和洪震天带着马仔脸色铁青的退回他们车队旁边,时不时朝我们这边瞟视几眼,眸子里写满了不服气。
段磊一手搂着李新元,一手勾住余佳杰的肩膀调侃“看着没,这就是典型想装逼,又没装明白的表情,所以啊,咱做人千万得低调,以后你们出去跟人谈生意时候也一样,时刻保持谦逊,因为你不知道啥时候会翻船。”
“你们咋才来呀?”我没搭理他们的心理活动,朝着白老七和孟胜乐问了一嘴。
“七哥怕老陆出来心里有落差,所以招呼我们一块剃了个劳改头。”孟胜乐摸了摸自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