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人的恐吓,二牲口的眼中再次变得迷离。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忆起来什么,但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他脖颈上的筋脉微微抽搐,额头上的青筋也在同一时间浮现,再继续下去,我感觉这场仗根本就不需要打,那个长相酷似“皮校长”的玩意儿光靠嘴巴说都能把二牲口说到毫无战意。
“滴呜..滴呜..”
就在我思索应该如何打破僵局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及时泛起。
对面的皮校长明显也听到了警笛声,歪脖轻笑:“牲口啊,我再给你点时间好好的想想咱们之间的恩怨情仇,过两天我会再主动找你的。”
说罢,这家伙转身就朝展厅的一角走去,我眼睁睁看到狗日的拉开一扇暗门消失,可又不敢撵出去,毕竟凭我这点花拳绣腿完不够看。
“他是谁..”二牲口直愣愣的杵在原地,自言自语的喃喃:“我又是谁..”
我不知道二牲口身上有没有背什么大案要案,更不确定他之前在巡捕局门口击杀吕哲时有没有露馅,所以根本不敢让他继续留在原地,皱着眉头开口:“牲口,你捋着那家伙逃走的方向也赶紧走,晚点再联系我。”
二牲口回过来身子,眼神依旧呆滞,手指贺金山还剩下的几个马仔出声:“那你怎么办?”
“有他在,我安!”我一把薅住贺金山的衣领,提溜小鸡仔似的将他拽起,从腰后摸出一柄匕首直接戳在他后腰上回应。
警笛声愈发急促,二牲口迟疑几秒后,闷头也朝大厅的角落里奔去。
见到二牲口离去,贺金山一瞬间又来了状态,咬牙切齿的冷笑威胁:“王朗是吧,你给我等着,广平县还特么没有敢跟我对喷的人,咱们慢慢玩..”
他那几个硕果仅存的马仔也纷纷叫嚣着往我们跟前围拢。
这帮玩意儿对于明显已经临近的警笛声完没有半分恐慌,想来同样的事情肯定经历过不止一次。
而他们非但没进去,反而仍旧能够完好不缺的在社会上晃荡,说明眼前的这个“南霸天”搁本地应该是一定影响力的。
“褐社会呗?不知道你这褐社会练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呐!”我不屑一顾的笑了,匕首慢慢移动,顶在贺金山的脖颈处轻划一刀,浸红的鲜血立时间蔓延而出,狗东西吓得慌忙“嗷嗷”喊叫:“救命啊,杀人啦!”
实在烦的不行,我刀尖再次向下划了一下,又往他脖颈上添了条新伤,狞声吓唬:“你要再猪嚎,信不信我把你大动脉挑了当皮带!”
“呼啦!”
展厅的卷帘门在这一刻被人从外面拽起,八九个副武装的巡捕出现在我们眼前。
见到他们,我松了口大气,而我被勒住脖颈的贺金山竟然也长舒一口气。
“放下凶器,宽大处理!”
“所有人马上抱头蹲下!”
几声嘹亮的呵斥声响起,我毫不犹豫的丢掉手里的匕首,两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倒下,同时闭上双眼装作昏迷的样子。
眼下这情况,傻子才特么会继续抗衡,我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更别说这帮人十有八九跟当地相关部门关系相当不错,这要是再跟着他们的节奏走,咋死的都不知道。
“巡捕同志,这人疯啦,好端端的拿刀要杀我,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
“我们能证明!”
“对,我们都可以作证,我们的朋友也被他给打伤了..”
耳中传来贺金山及他一群马仔恶人先告状的狗吠声,我没有任何回应,始终紧紧闭着眼睛。
“少特么扯淡,我哥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扛,靠啥打伤你们这帮人高马大的社会人,勇气嘛!”
“我老公是个商人,没有任何不良记录,向来与人为善,怎么可能跟你们发生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