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罢,二牲口胳膊举起,右手五指攥成拳头,直接砸在贺来的太阳穴上。
坎坷的贺大少就再一次晕了过去。
感慨二牲口简单粗暴之余,我又有点可怜贺来的弱不禁风。
不过转念又一想,大部分正常人碰上二牲口基本都难逃厄运。
沉寂几秒后,我好奇的发问:“那个戴眼镜,长得像皮校长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来路?”
二牲口晃晃脑袋,咬着嘴皮回应:“我记不起来,脑子里只模模糊糊有段印象,他伤过我,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
“那你..”我犹豫一下接着又问:“想没想起来自己的身世啥的,我问过车勇,他说就算再有天赋的人,如果没个良师益友指点,顶多是力气比旁人大点,反应稍微快点,你这一身好功夫肯定不是自己顿悟的吧?”
“也没想起来。”二牲口皱了皱鼻子苦笑。
我审视的上下打量他几眼,没有再过多言语,或许他说的是真的,或许他是在敷衍,但不管哪种情况,都足以证明他并不想被人盘根问底,就像很早以前张星宇说过的,但凡有能耐的人,多多少少存点怪脾气,只要不触及互相底线,完可以忽略不计。
我抽了口气道:“没事兄弟,想起来什么咱再说..”
“小朗!小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段磊急切的喊叫声。
我吓了一大跳,急忙和二牲口急忙跑了出去。
走廊里,段磊捂着腰后,表情痛苦的倚靠墙壁,冲我摆手招呼。
见他身上没血没伤,我这才松口气:“咋回事啊哥?”
段磊喘着粗气解释:“后背抽筋,钻心钻肺的疼,快扶我到医生那儿看看。”
我刚打算伸手扶他,二牲口先我一步跨出,直接拦腰将段磊给抱了起来,回头朝我道:“他应该是局部肌肉损伤,不能再走了,不然肯定出事儿,我送他去看看吧,你回屋里继续看着那个家伙。”
抱着段磊走出去两三步,二牲口又像想起来什么一般,停住脚步,扭头朝我道:“病房里那小子左肩膀头有伤,他要是敢反抗你,直接拿东西砸他左肩,保管狗日的老老实实就烦。”
“啊?”我不解的张大嘴巴。
二牲口递给我一个笃定的眼神后,继续抱起段磊往走廊顶头的医办室走去。
再次回到病房,瞅着昏厥的贺来,我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撩起的领口观察,还真像二牲口说的那般,这家伙的左边肩膀头到手臂处裹着一圈纱布,隐隐有红血渗透,难怪我之前看他跑路时候歪着半拉屁股,敢情是身体不利索。
确定之后,我也彻底放下心,直接接了一盆子凉水泼在贺来脸上。
“诶卧槽,卧槽!”
贺来瞬间抖了个激灵,触电似的蹿了起来。
当看到我拎着脸盘笑嘻嘻站在他面前时,贺来马上警惕的扫视一眼四周,随即咬牙骂咧:“不用特么跟我玩套路,要杀要剐干脆点,让你那个手下出来吧,我知道他就躲在附近。”
瞅着虚张声势的他,我再次忍俊不禁的笑了。
见我笑的神神叨叨,贺来再次吆喝一句:“王朗,我不愿意跟你对上,不是害怕,是觉得完没必要..”
“别喊号子了,不累么?”我丢掉手里的脸盆,一屁股崴坐在段磊的病床上,冲他摆摆手示意:“一个钟头不到,让我干迷糊你两次,你感觉咱俩之间差多少?我要真想把你整没,你现在还有嚷嚷的机会不?”
贺来咽了口唾沫,表情貌似有点挣扎,接着很光棍的脱掉身上湿漉漉的呢子大衣,掐腰注视我:“所以呢,你接下来打算把我怎么发配?”
“衣服是脱了,关键架子还没放下。”我揪了揪喉结浅笑:“盆友,咱俩来来回回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交道,要知道对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