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张星宇举起灭火器连续几下重击过后,那小伙便倒在血泊之中,疼的只剩下哭爹喊娘的惨嚎。
“呸!”
眼见小伙有点扛不住,几近休克,张星宇这才吐了口唾沫,将灭火器重重砸在对方的身上,表情平静的轻笑:“妈的,能从我手里毫发无损拿走好处的,除了裤衩王,好像还真没别人,我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主动到巡捕局自首,你的事儿翻篇,能理解啥意思不?”
“我..咳咳咳..”小伙的脸上让划出来好几道血淋淋的口子,最严重的一条甚至隐隐可以看到额头上的骨头,痛苦程度可想而知,他吃力的咳嗽几下,两手撑着地面试图爬起来。
“嘭!”
没等他完全坐直溜,张星宇抬腿又是一脚盖在他脸上,提高调门厉喝:“我问你能不能理解?”
小伙艰难的蠕动嘴角:“能..”
但还是慢了半拍,张星宇再次抓起灭火器,又冲对方的脑袋、身上连砸数下,直打到青年彻底昏厥过去,他才气喘吁吁的停下,鼓着腮帮子咒骂:“贱的难受,不特么锤你一顿,你似乎不知道老子文武双全,牲口!把他给我丢巡捕局门口,狗日的如果不主动进去自首,就找地方给丫挺埋了!”
“诶!”二牲口利索的应承一声,随即拽起小伙拖鸡崽子似的直接往走廊出口离去,青年身上浸红的血渍洋洋洒洒的滴答,在走廊里涎出一条显眼的细线,瞅着无比的触目惊心。
我斜眼扫量着一切,暗暗叹息了一口。
一直以来,张星宇都不是个喜欢跟人比比划划的人,这次段磊被袭,他表面看着好像风平浪静,实则早就动了杀心,不然根本不会用他最不擅长的拳脚去疯狂的暴打那个倒霉蛋。
见我在观察他,张星宇故意呲牙笑着甩了甩胳膊:“奶奶滴,手腕子有点酸,早知道刚才就该让二牲口干他的。”
“你闲得慌,人家掉头反咬你一口,看你还笑的出来不。”我撇撇嘴接茬。
“不能,刚才我俩单聊时候,我做足了手脚。”张星宇笃定的拍打两下胸脯,随即又一屁股坐在靠墙的塑料椅子上。
我俩再一次陷入沉寂当中,我双手托着下巴颏,失神的望着急诊室的房门,脑海中不断思索除去杨利民之外,杨广还有什么别的亲戚,而张星宇则低头摆弄手机,好像在玩什么游戏。
我俩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尽可能的消化各自的负面情绪。
沉寂片刻后,张星宇冷不丁出声:“前段时间,我特意查过杨广,他在杨家寨几乎没什么实质亲戚,就算有也没多近,那小子平常搁村里就是个祸害,熟悉不熟悉的,全对他近而远之,你说谁会想着替他复仇?”
我没应声,直勾勾的盯着张星宇那双沾满眼屎的眸子。
他被我瞅的有点不自然,抽吸两下鼻子干笑:“不是,你用内种眼神看我干啥啊,知道啥信息,咱俩一块交流交流呗。”
我仍旧没回应,继续凝视他。
“咋地啦?你不会觉得这事儿跟我有关吧?质疑我?天地良心呐,我就算再胆大包天,也绝逼不敢用磊哥当棋子,我还怕你会吃了我。”张星宇吞了口唾沫,抻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是不是杨广的亲戚还有待商榷,身份这玩意儿,无非是上嘴唇碰碰下嘴唇。”我抽了口气道:“甭管多荒诞的骗局,也总有几个傻子会相信,我说我是秦始皇估计都有人信。”
“呵呵..那没毛病,一点毛病都没有。”张星宇咳嗽两下,掐着嗓子道:“接下来你打算咋整?目前的局面好像有点僵持,杨利民想给杨广报仇,但又没啥具体计划,看架势应该是等咱们主动示好呢,我意思是反正咱跟敖老狗总得有一个倒下,不如趁着磊哥这次受伤当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