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白帝哈着热气直愣愣注视我。
“呼哧带喘的瞅我干毛线,迷路了啊?”我斜眼哼唧。
白帝犯愁的搓了搓脸蛋出声“不是,你啥时候才能学的爱惜自己一点,我都要给你送入虎口了,你咋还那么没心没肺呢?”
“咱俩是哥们吗?”我眨眨眼笑问。
“是”白帝先是不太确定的顿了几秒,随即重重点头“是吧。”
“既然是哥们,我为啥要在你跟前心急叵测。”我伸了个懒腰微笑“旁人可以不理解,自己哥们要是都做不到通融,那咱还有脸谈友情无价嘛,你想把我送去虎口,总是因为迫不得已,走着!”
“你特么的。”白帝两排牙齿蠕动几下,随即恨恨的推搡我“真鸡八看不明白你,有时候精的上天,有时候又蠢的入地,行啦,别跟我打最嘴官司了,赶紧下车滚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搞定。”
我点上一支烟,表情严肃的望向他“老白,你给我甩句实话,你始终觉得亏欠高家究竟是因为那个叫高朵的姑娘,还是他们拿捏着你什么把柄?”
“有什么区别吗?”白帝沉默一下反问。
我横着眼角狞笑“你觉得良心有愧,我没办法左右,甚至还欣赏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纯爷们,你要是被人要挟,这事儿从现在开始只能算是画上一个逗号,老子不给高利松敲诈到跑肚拉稀都算他长了一幅铁胃。”
“值吗?”白帝长吁一口气,注视着我轻笑“为我这样一个背叛的篮子真的值吗?”
“差点就是还没有,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你扯他干鸡毛!”我鼻孔往外喷了一缕白烟撇嘴“别的我都不知道,我就记得多少次我差点让人纯趴趴,你白大大统领一往无前的挡在我身旁。”
良久之后,白帝重新发动着车子,目视前方稳重的操作汽车前行。
我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观察他,和我刚上车时候比起来,此刻的白帝手抖的没有那么厉害了,脸上的纠结也荡然无存,我想这一刻的他,可能已经做好了彻底和昨天说拜拜的准备。
半小时左右,白云区一家名为“大发物流”的货运站大院里。
本该漆黑一片的院落,此时灯火通明,四五台私家轿车并排停成一行,刺目的远光灯直冲门口,从车里下来后,我眯缝眼睛扫视对面,几台车的旁边都围着四五个小年轻,带头的赫然正是在健身房时候试图劫走唐欢的那个高虎。
“来了啊?”见到我俩跳下车,高虎似笑非笑的掐着半截烟努嘴。
白帝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的打断“想问他什么抓紧时间问,完事之后我得把人带走。”
“呵呵”高虎狞笑两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们跟前,身后那帮小青年也呼呼啦啦的簇拥过来,将近二十多个人呈半圆的造型将我们堵的水泄不通。
我不耐烦的骂咧“你笑的跟你爹要出殡似的,是分到你爹内个仨皇冠的qq号还是继承你后妈啦?”
“去尼玛的!”高虎抡起胳膊就朝我砸了过来,一阵拳风瞬时扑面而来。
不过他的拳头在距离我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停下,旁边的白帝轻松握住他的手腕子,用力往后一推,狠声道“人来的时候是啥样,回去还得是啥样,有话就说,别扯没用。”
高虎往后踉跄几步,旁边的一群小青年立即五马长枪的抄起手里明晃晃的片砍。
“快鸡八歇着吧,拿这些剁肉都嫌钝的小破玩意儿显摆啥,我今天要是掉一根头发,高利松被人就地薅成葛优,我要是少一块肉,高利松绝逼被凌迟。”我抓了抓后脑勺,眨巴眼皮藐视高虎“你无非想跟我谈谈唐欢的事儿,希望我们不再追究下去,对不对?”
高虎抿嘴吓唬“还有利松,利松因为年三十晚上的斗殴事件被拘留了,你得想办法把他放出来,否则的话”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