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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特么我玩脏路子,老子不信脏不过你!”
硬生生的甩下一句话后,我直接挂断,随即朝着张星宇厉喝“摇人,给我先怼趴下那三个枪手!”
“你”张星宇磕巴一下,接着将没有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在发泄完以后,马上又给钱龙的老干爹和王者商会的鱼阳分别去了一条短信息。
两个多小时以后,花都区狮岭镇一条叫“湖山路”的单行道上。
我叼着烟卷坐在车里,盯盯注视着街对面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桌球厅门脸。
可能因为路段是单行道的缘故,街面上的车子很少,时不时可以看到一些刚蹦完迪的小青年成群的游荡,不过当他们走到街口时候,都会很自觉停止喧哗,耷拉着脑袋迅速离去。
街口处,黑压压的大一片人,粗略估计怎么也得有个四五十号,清一水的黑色运动装,白色高帮运动鞋,给人一种肃杀的冷漠感。
打莞城连夜赶来的王嘉顺、刘祥飞、聂浩然和苏伟康站在人群最前方。
和熙熙攘攘的街口完全不成正比的是街尾,一身孝白的白帝孤零零的环保双肩矗立,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尊雕塑。
“人在桌球厅,刚刚大地主的朋友亲眼上去看过,仨人还浑然不觉的一边吃泡面一边打球呢。”张星宇握着手机,朝我介绍“这是大地主的朋友刚刚拍下来的照片,我跟视频里核实过,不管是着装还是他们停在前面超市门口的面包车,都跟去我媳妇店里闹事的那三个悍匪一模一样。”
手机屏幕是几张偷拍出来的照片,相片中的三个男子岁数都没大,顶塌天也就三十来岁,长相普普通通,完全属于看一眼就忘的那种路人模样,唯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他们身上的着装确实跟那三个亡命徒一样。
“嗯。”将几张照片一一划过后,我冷漠的点点脑袋。
张星宇又补充一句“桌球厅里的人不多,其实可以直接杀进去!”
“没必要。”我摆摆手道“刚刚老白检查过,这家桌球厅没有后门,对方想走的话,肯定是走正门,既然是端社会碗筷的,那就得让他们归寂于社会,横尸街头是对他们最大的肯定。”
“嗡嗡”
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机一阵乱颤,见到是江枭的号码,我犹豫一下接起。
没等我吭声,江枭语速飞快道“小朗,我是你江伯父,刚刚贺鹏飞给我打过电话,说是你们之间可能发生了一点误会,他托我转过你,就目前为止,他做的一切都只是警告你,并不想把事情继续恶化,共乐村的事情已成事实,他的意思是不会再追究,也希望你能稍安勿躁。”
“伯父,你大小也是鹏城的一尊巨塔,能不能干点让晚辈们尊重的事情?”我舔舐两下嘴唇上的干皮道“共乐村的事儿上,你替韦姓大佬约我,我自己的事儿,你又替贺鹏飞讲情,我特别想问问你,你还记得江飞鸿究竟是怎么住院的吗?”
“小朗”
“伯父,我知道你想左右逢源,因为对你而言,这些人可能都是你将来爬向更高处的砝码,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样的一个对你毕恭毕敬的晚辈,或许才是真正能决定你能不能继续爬高的重要因素?我尊敬你,并不是因为你有多牛逼,只是希望你能用同样的方式尊敬我,如果我只是想为自家找个爹,那真轮不上你。”我语气冰冷道“话说到这儿了,您是聪明人,肯定不需要我再继续戳破那层窗户纸。”
江枭犹豫一下道“小朗啊,把那三个枪手放了吧,老贺肯定会给你份满意的交代,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为了别人的事情给你打电话,以后咱们叔侄之间好好的相处,飞鸿跟我说过不止一次,想要跟你们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