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铺是不是正常运行以外,鬿誉什么都没有做就走了。
而李南回到庄园之后,就让成都城中售卖香皂和肥皂的内卫们,每个月都要将账本交给他过目。
当然,李南新建了一个铺子准备收集消息的事情,赵蕤也是知道的,不然为什么李南回到南音庄园的第二天,赵蕤的信就随着梁槠一起到了南音庄园。
李南之所以如此确定不是想当然,而是有根据的,赵蕤给李南的信的信封内侧,展开之后,上面画着长短不一的横线。
赵蕤自然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举动,好在李南也是个道道地地的种花家人,立刻就认出了这个好像是八卦的符号,于是他叫过精精儿这个跟女道士学过艺的家伙,随即明白了赵蕤的意思。
解卦上六爻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看到卦辞的意思,李南终于明白了赵蕤的意思虽然我承诺不再插手地府和南音庄园,但是山海的老大哥在看着你,你似乎也要对付个什么人,但是我劝你稳妥一点,先忍一手再说。
于是李南也很知情识趣地,完完整整地向梁槠这位山海派来的联络员告诉了自己想要对付韦见空的主意。
梁槠一听之下,就往地上一跪,来了一句但凡有差遣,还请石安先生吩咐!
话虽然是这样说,梁槠就像是总公司过来镀金的干部一样,态度也很拎得清,但是李南也没有什么动作,这几天就在庄园内撸撸猫,写写字,喝喝茶,顺便跟南雀药娘斗桃花。
能有什么动作嘛,要对付韦见空这等人,真不就是随随便便轻易就动手的,总要有个万全之策,这几天李南仔细研究内卫之前关于成都府各方的监测报告,结合成都那边传来的消息,感觉自己看竖排繁体字,眼睛都快看花了。
他这一“静”不要紧,看着李南似乎没有什么动作的梁槠,似乎有些想要“动”了。
“先生安坐府中,可是有何良策?”良久,对面喝完一杯茶的梁槠抬起头来,一双眸子中,似乎有熊熊的火焰燃烧。
关于这位年轻地过分的“小先生”,梁槠是隐隐有些不服气的,作为山海派来的监察者,这几天李南所作的所有操作都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他发觉这位黑簿之主不过是喝茶,赏梅,与姬妾胡天胡地而已,根本就没有一副特务头子策划阴谋的态势!
这让他觉得自己来南音庄园除了茶道得到增长以外,似乎白来了!
“未曾想被先生所看重之人,竟是一名口出狂言之徒!”梁槠暗暗腹诽着。
他不是不服李南的手段,而是不服那位“先生”如此高看李南罢了。
那可是化冥啊,每当想到一进入山海就能拥有自己代号的李南,而且还是如此恶兽,而自己祖上就是山海之人,到现在自己都没专属代号,梁槠心中就如同野火在烧,就连大寒的苦茶都浇不灭他心中的火焰。
特别是看到李南放出狂言要收拾蜀中势头正盛的韦见空,但是看上去又无所作为的李南,日日喝茶赏梅,拥美悠闲度日,十足的薪水小偷的惫懒模样,梁槠越想越有气。
于是,他就不顾无论是在内卫地府还是在山海,自己地位都处于李南之下的事实,带着略略嘲讽地口气,在喝茶的时候问李南有什么安排?
李南这是不太懂唐人礼仪,在唐朝,助手和下属敢这样开口,相当于就是骑脸输出了,被问的一方一定要拿出点东西来,或是勃然作色,或是让其退下。
或者,斩之
穿越客终究是穿越客,士族这套微妙的社交礼仪,他尚不能得其中三味。
“子明可知如何将一人悄无声息且堂而皇之杀之?”李南喝了一杯茶,缓缓开口了。
“悄无声息,堂而皇之?”梁槠苦思良久。“仆愚钝,尚不解其意,莫非酆都杀人之术,药部手段,竟有如此奇效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