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定义,将李南定义为某个与太子交好的皇族子弟微服出游,同时还在心里的那张诺大的皇室族谱内,寻找与李南样貌与年龄相当的子弟。
“难道是蜀王遗脉?太子已经勾连蜀中了么?”萍眉子心中想的东西远不限于面前几位,而是想到了整个大唐的格局。
今日她请李南来,一是觉得他有点才情且有趣,而更大的原因,则是她看到他手下的胡姬的用度,跟太子府上的一模一样!还有他那一帮“姬妾”,所用之物亦是华丽,不像是一般人物所有,故此特意邀请他来。
“此人不过一纨绔子弟尔,若是皇族,怕亦是次子。”阅人无数、深得“识人”三味的萍眉子给李南下了定义。
想起了李南方才“出格”的表现,她更倾向于此人从小锦衣玉食,符合皇族次子被当做猪养的规律,至于庶子就不可能,因为皇族庶子从小就极会看眼色,不是他这么一副呆头鹅的样子。
恐怖如斯的萍眉子,一眼就觉得自己看穿了这位“李”郎君的身份,只有从小事事顺心没有见过风雨的皇族次子,才不知道这些人情礼法,竟然在自己这位一看就来头不小的“贵妇”面前大谈自己今日的饮食的诸多不合理之处!
而且看他的神色,看到那些珍奇之物,虽然也露出惊讶,但是跟其余士子初次见到的惊讶不同,他似乎是那种想不到这里也能看到此物的那种感觉。萍眉子更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罢了,今日乐极,便是一普通皇族,又要何足道哉。”极为喜爱的文学的萍眉子想起了方才那些清丽的诗文和带着古朴气息的“赋”,将心中的惊奇压下,回味起士子的诗文起来。
可是,真的是这么样么?
在场有两个人对李南方才作诗之前的那阵沉吟比较在意,一个是始终蒙着脸的司徒灵雪,还有一位,则是一直微笑观察诸位的杨施余!
“此人怕是有异。”杨施余看着有些“唾面自干”的李南,总觉得此人并非表面上看到的如此简单。
至此,除了那位令狐过和李南以外,所有人都做了诗,令狐过是因为身份的原因,而李南,杨施余始终觉得有些不信,能做出“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而且之前的半首诗文无不让人惊艳,写出“人在天涯,春在天涯”的人,会诌不出一首应景的诗来。
毕竟,能被“这位”请来的,没有一个简单之辈。杨施余看着主座上那位面容秀丽让人“如沐春风”的萍眉子。
心中对于他俩待会儿的见面,有些期待起来。
他和她今晚必定会见面密谈,酒桌上的试探只是开胃菜,真正的“主菜”怕是才开始,杨施余与萍眉子对望一眼,彼此都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果然,就在众人笑过,月上中天的时候,一队侍女鱼贯而入,个个手持精致的灯笼。
“月下之春,比之白日更有一番风味,诸位何不从贫道夜游乎?”萍眉子开口了。
“敢不从命乎?”面对这样雅致且慷慨的女主人,哪会有人不同意呢?
于是他们在打着灯笼的侍女带领之下,纷纷起身,跟在萍眉子的身后,开始游览月下的春景起来。
虽然今夜的月弯如钩,但是天气晴朗,看着分外可爱,再加上灯笼照明,这帮大多有夜盲症的唐人士子竟然看得颇为分明。
废话,你见过从小锦衣玉食的士子会因为缺乏维生素而夜盲?
这月下之春,果然更有一番风味,更兼旁边还有侍女随侍,除了照明以外,还有几名侍女随时端着美酒果子,以便士子们随时取用,古代的贵族生活果然奢侈且让人羡慕。
于是众人皆呼过瘾,不少人依然还做出诗来,直言到了此时,才算把春游尽矣。
“如此好月,不可不闻笛,半首郎君——”行到白天的池塘边的萍眉子,语带俏皮,一股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