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难道她念及山海旧情,出面讨要了“风牙”回来?或者是他俩已经合作,风牙在这里作为联络人和人质??骑在驴上的李南定定想到。
至于萍眉子和杨施余可能春风一度,做了这样那样色气的事情,李南有些不愿意去想,不过他也知道,面对这位皇帝的女人,就算上官婉儿想,作为簪缨最讲究君君臣臣的杨施余也会拒绝。
可是,自己心中隐隐恰了柠檬的心思是如何而来的呢?骑在驴上的李南只能归咎于自己太过于吊丝了。
省省吧,再漂亮也是别人的,大人物的女人。李南自嘲的想着。
出乎意料的,当李南提出辞行的时候,上官婉儿,不,是萍眉子,说看到郎君面色不好,莫非是昨夜贫道照顾不周,让郎君受凉?然后在萍眉子眉眼弯弯中,提出了反正郎君也是归洛阳,不若与贫道同归的提议。
如果是以前的“萍眉子”和“李郎君”,李南自然提出了异议,但是想着自己“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李南也就诚惶诚恐的答应了,心中顿时郁闷不已。
因为自己已经“知道”对方身份,李南自然不再向昨日一样以游春贵妇人对待,他骑着驴,离这位的车队八丈远避嫌,神情严肃,目不斜视。
“都怪汝这贱婢,惯会作妖,害吾失一妙人尔。”温暖的马车中,看着诚惶诚恐行礼的李南,上官婉儿对司徒灵雪笑骂到。
“好教师姐得知,分明是师姐并未遮面,露出额间红梅与艳冠天下之容,导致此人猜出师姐身份,灵雪昨日亦是一时好奇,见此人昨夜座间似有沉吟,故此相戏尔,试问,天下何人额间红梅,能有师姐此等艳色?”
“况且——”司徒灵雪的神情变得促狭起来。
“若非灵雪,师姐焉能得如此好诗?”司徒灵雪笑吟吟地说,两人今晨才见过面,彼此都未说起昨夜李南小径作诗的事情,但是好像都默认对方都知道似的。
“如此说来,吾还要谢过汝帮吾寻得一名大才?汝这——”上官婉儿捏了捏司徒灵雪白生生的脸庞,一如她在她小时候做的那样。
“师姐——”司徒灵雪大叫不依,两人顿时闹作一团,一时间,车内欢笑阵阵。
如果外人看到,肯定会为这俩师姐妹笑闹的场面一度莞尔,但是身处其间的两人都知道,这些都是表演,两人从很多年前,就已经这样的情分了。
但是不妨碍她们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来。
女人的战争,从来都是温言软语中递出要人命的温柔一刀,从古到今,不外如是。
“依灵雪所看,此人如何?”笑闹一阵过后,上官婉儿貌似无意的问道。
“师姐可是尽得‘先生’真传,识人之术除先生之外,天下并不作二人想,为何反问小妹乎?倒是小妹有一事不明问师姐,那‘空月公子’如何?”司徒灵雪脸上闪过一阵暧昧的神色,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
“古之君子也。”上官婉儿正色到,看着对面的司徒灵雪,“若遇此人,灵雪当退避三舍!”她的言语当中充满了谨慎,司徒灵雪也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感叹起来。
“毕竟是簪缨矣——”司徒灵雪收起玩闹之色,正襟危坐如同世家淑女。
君子可欺之以方,但是君子尚有仁义礼智信五德,虽百死尤未悔,欺之以方只能得一时之利,但是终于不得长久。
古之君子,教化百姓,修养身心,游走于君王诸侯间,诛少正卯之类的“大逆”,为了道统不惜一死,君子这个称呼在山海内部,从来都不是赞美,而是不好对付的意思!
换言之,上官婉儿是说杨施余此人,有智慧、有手段且自身弱点极少,并且理想坚定而狂热的意思。
无论是谁,碰上这种懂得变通又极为自律的人,都会觉得头大。
山海和簪缨虽然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