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生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意。
“曾有一隐秘消息,据说这洛阳牛首,亦与王家某位十七郎君交往甚秘,多次进出王家”陈驰说出了一个极为隐秘的消息。
“呵呵。”沉浮生扭过头来,继续欣赏着墙上的仕女图,轻轻摆了摆手。
陈驰和娇娇娘知道,这位浮生先生是在下逐客令,于是两人各自恭恭敬敬地行礼之后,倒退着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这位沉浮生一脸的倦容,骑着一匹不起眼的青色马匹,走出了牡丹楼,缓缓地走在了洛阳的最繁华的街道上。
他操着纯正的口音,如果一名外地游子一般,随行带着一个常随,信马由缰地开始游览起来。
信义坊,黄皮坊,通衢街如同一个普通的长安游客一般,他带着好奇和倨傲打量着这座精美的城市,开口就是未曾想洛阳亦有如此风物。
但是如果“有心人”跟着他,就会发现,这位类似游客的文士,虽然在洛阳城内逛了一圈,但是他经过的地方,几乎都是“囚牛”之前的据点!而且他还趁人不备,每个据点都进入后细细查探一番,连那十七处的废墟都没有放过!
他还饶有兴致地去了新开的鼎香楼,吃了风行洛阳的驴肉火烧和驴杂汤,看着对面崭新的“如庭”若有所思。
一个时辰后,他的常随走入了如庭之中,过了一会儿,他才匆匆出来,小心地甩开了某些“眼睛”之后,这才追上了在某个店铺安然饮酒的沉浮生。
到了下午,他拐进了一处老宅子,特地换了一身极为干净华丽的衣服,这才匆匆上了一辆马车。
随着马车轮骨碌碌转动,一炷香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巨大奢华的宅邸后门。
随行的仆人上前叫门,不多时,两名侍女打着灯笼出来,亲自带他去见这座宅邸的现在的主人。
“见过上官昭容!”沉浮生恭恭敬敬地对着主座上的那位美妇人施礼到。
“赐座!”上官婉儿额头上的红梅妆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红艳,但是沉浮生却不敢像她白天宴请的几位士子一样,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的容貌。
“汝亦至洛阳?”这是上官婉儿见到他的时候说的话,显然她对他的到来觉得有些惊奇。
“涉及沈氏,不得不来。”沉浮生,不,沈浮生笑着说道。
在这个时代,沉和沈是通用的,就跟单一样,只有作为姓的时候,它才有另一个读音,但是这位所谓的沈氏少主,哪怕已经脱离了朝不保夕的日子,如今他还掌握着不少人的生死,暗地里的权利不下于六部任何一名主事,但是他依然固执地不愿意改回来。
沈氏出头之日,便是仆改名之时!面对着当年因为神龙之变,同样落魄的武三思,曾经的沈家少主声音坚毅,目光中如同有业火在燃烧。
于是,三个呼吸不到的时间,他就成为武三思最为信任和最为倚重的智囊。
随着武三思复起,他也成为了梁王府中最不能得罪的人物,甚至武崇烈等人见到他,也要恭恭敬敬地行师礼,以“先生”呼之!
这样一个人物,现在也来到了洛阳!
当然,他的到来则是因为一个消息,一个即将在沈家别业开始的一场拍卖会的消息。
本来武三思一系,洛阳已经有迦楼罗之首陈驰,还有巾帼宰相智绝天下的上官婉儿坐阵,已经用不到他,但听说有人竟要在他家故园设局
所以他怎能不来?
那就是复仇!
“如今观之,此事怕与那位和洛阳诸氏有关,抑或是”
他抬头,看着那位额头间红艳艳的梅花,吐出了让两人都心惊肉跳的名字。
“前朝余孽!”
与上官婉儿可能带有其他心思不同,他这次出乎意料的,来到这座平日里他不太愿意涉足的大唐魔都,还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