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是怀疑过李南,但是没找到他的“狼坑”,发觉他不属于明面上任何一方,再加上山海和簪缨古怪的默契,司徒灵雪和令狐过在场之下,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山海还有第三人!
现在看来,这位“李郎君”乃是真正的“大才”,他的其他才能,也与他的让人心生惊艳诗才相称!
据她观之,此人怕是不亚于那位空月公子,还隐隐胜之矣。
此人心计之深,想必那日“偶遇”与让吾“觑破”其姬妾妆容,怕是亦是故意为之,先让吾引起怀疑,而后让吾发觉此人“身份”,尽释疑心,不会怀疑他其余身份。
好心机,好手段,好胆色。饶是上官婉儿,也不由得喝起彩来。
但是她哪里知道,她这种第五层思维反而误导了她,在她眼里对方故意为之大破绽,只是穿越客不知道而已。
正所谓正常人克沙雕,高手克正常人,沙雕克高手而已,这就跟不懂下棋的虚竹破了珍珑棋局一样。
于是她从外厅回到了后院,来到了内院的一处闺阁之内。
“怕是那位李郎君,师妹早以相识罢。”来的路上,上官婉儿想通了司徒灵雪种种“诡异”之处,看向正在拿着一本古书翻阅的红衣女子。
“不敢欺瞒师姐。”一边的司徒灵雪笑得极为轻松,好似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师妹一般。
“好叫师姐得知,此人乃新生‘化冥’,地府黑簿之主也。”说罢,她笑吟吟地看着站在上官婉儿身后的那位黑衣令狐过。
因为她知道,现在还矢口否认,那就是侮辱她和这位的智商了。
“呵呵呵。”上官婉儿笑了起来,“吾还当何处出现如此惊才绝艳之人,原是出自先生门下,这一局,妾输之不冤。”
作为心怀天下之人,承认洛阳一地的小小失误,对于这位巾帼宰相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
而且,她还没有全输,因为熟知太子府那位性格和山海规矩的她知道,如果是作为他的“初鸣”的话,这位“化冥”手里所掌握的资源,应该没有多少,她还有机会。
“师姐言之太过矣,此时局面尚不明朗,就连小妹,亦不知此人手段,输赢只在一念间。”一旁的司徒灵雪笑靥如花,语气更加亲切起来。
“呵呵呵,此等厮杀争斗之事,自有那些男子为之,你我女子,不若安坐此间,静观其变尔?”
“小妹敢不从命乎?早多日不与师姐弈棋,今日得空,斗胆请师姐手谈几局,可乎?”
“呵呵呵,安敢拂师妹美意乎?”上官婉儿于是叫人搬来十五寸后的玉楸棋墩,点燃博山铜炉,燃南海龙涎之香,跟这位“天真烂漫”的小师妹对弈起来。
她也知道,这位小师妹是在拖住她,免得她有什么应对措施。
而她又何尝不是?诺大的陈王宅,可挡不住她这位幻术与轻身术惊人的小师妹,免得她出去给这位黑簿之主报信。
因为她已经让人去给沉浮生送信,她相信这位浮生先生能做出最正确的应对。
于是,两个女人各有打算的对弈起来。
“如此之事,吾等虽未投身其中,你我为何不略略带些彩头?”下了几子,上官婉儿笑着对对面的红衣女子说道。
“哦?难得师姐有此雅兴,不知以何物做阀?”司徒灵雪抬起头,大眼睛扑闪扑闪,仿佛当年她俩求学时对弈一样天真烂漫。
然而时过境迁,她不是那个贴心的正宗大师姐,她也不是天真烂漫的记名小师妹,而且她基本上没赢过。
但是,此局怕是有机会,看着木质的棋盘的纹路,好似洛阳坊间的道路一般,司徒灵雪似乎嗅到了胜利的味道。
“若是此局那位李郎君破之,地府得胜,吾便将风牙还予师妹,若是李郎君失利,那师妹便来吾府中如何?”
上官婉儿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