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施礼。
“未曾想通之前,汝不得出剑,每隔三日,随汝师叔下山!”女冠隐飘然远去,留下了一句话。
“诺!”精精儿对着女冠隐的方向五体投地,抬起头,则是修罗丑恶狰狞的面庞。
“小子,课后随吾来罢。切让汝明白何为剑客!”修罗对着李南行着大礼,随即酷酷地走出门去。
“诺!”精精儿对着修罗磕了头,乖乖地站到一边。
此乃世间大术也到了此时,再也没人怀疑李南是因为昨天没有收到礼物而不爽,只觉得今天能听到这一段,他们的孩儿如果能有所收获,也算是值了。
“还有汝,弥彦!”看着对方已经跪下了,李南恨恨地敲了一下的他的头。
“汝日记中言明,遗憾并未察觉乡民并无一人与那牙人牛二搭话,感叹自家目光不够,也未察觉汝等进入道观之时,乡民眼中担忧,很好,可是汝可曾发现,汝等那五色锦缎所做包裹,已然漏底也!!!吾之前并未对汝等言明,汝等果然未曾发觉也!!!”
一番话,说得众人心里发寒,弥彦伏地不起。
“这些吾都不怪汝,慢慢历练可得,可汝所呈日记中,可有半分对于对如何进入陌生地界,应当如何之反省???汝身为尸神,若带领手下布控孙家镇,当从何入手?如何打探消息??身为尸神,情报不明,不细察入微,汝害死者,怕不是汝等一人!!还有吾等性命!!区区一镇尚无计可施,若是在长安”
这番话一出,尸神弥彦只觉得浑身发抖,想起某些过往,还要自家先生是如何起家的,只觉得身上发寒,磕头如捣蒜。
“还误入区区一蟊贼道观,被其药翻,被俘后不知如何安慰并带领众人如何脱困,冷静分析周遭情势??反而拼死挣扎,让人堵住汝等之口,让汝等想言明身份震慑贼人亦不可!!若当真被贼所杀,玄玄被辱,汝过之大也!!!”弥彦听到此话,停下了磕头,扭头看着一脸泪痕的李玄玄,只觉得万死难赎。
“汝忘却被汝设计者?吾那酆都之术与如何做好情报工作一书,汝都读到狗脑子中不成!!”李南越说越气,扇子都砸到弥彦头上。
“弥彦知错!!”弥彦大声喊道,心头也无比后怕,只觉得辜负了先生大术的同时,也庆幸地流下泪来,感谢先生还愿意打自己。
依这位先生的性子,还能打自己,说明自己还可以造就。特别是听到那句“下去重写罢”他只觉得欢喜无限。
于是他砰砰地磕头,站起身来回到座位上。
“还有汝,玄玄,吾寄于厚望之衣钵传人。”说到这里,李南瘫在太师椅上,声音都无力了几分,听得李玄玄和上官婉儿心头一阵发凉。
“是,先生!”李玄玄此刻泪流满面,只觉得恨不得一头碰死。
“汝乃传承某衣钵者,昨日之文,情真意切,为师感动不已。”说道动情处,李南柔声说道,“起来罢。”
“玄玄不敢”李玄玄跪地不起,还是李南示意,南雀小师娘硬拉起来坐下的。
“本门之学,旨在求真务实,观察万物映证对比,关于此处,汝比他们强上一点,但是汝乃吾所选衣钵传人,光是如此,尚且不够!!”
“但除去人心莫测之外,民心可随意操控之外,这世间真实,汝可观察过,映证过??”李南站起身来,吓得李玄玄又差点跪下了。
“汝昨日一行,只见人心,未见世间,汝可曾想过,为何那药王庙害人无数,何以存留至今?为何乡民为病所苦,其根源如何??那孙家镇地处三镇中心,为何尚有盗匪,为何依然贫穷如故??其镇民以何为生?其米价如何?盐价如何?汝推倒镇民心中之‘神’,改换镇中秩序,接下来有如何引导??如何让其老有所养,幼有所依,而不是汝等一时给予的微不足道之恩!!”
“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