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太少,禁不起折腾。
之所以封建主义制度能够维持这么多年,是因为它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在当前时空背景下牢固无比,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历史的自然选择。
李南终于明白了,所谓黄老“无为而治”,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小民活着已经很辛苦了,为政者只要不去刻意“折腾”他们,他们就会自发形成一个内循环和牢固的生产关系,一层一层地供养这些肉食者。
这就是所谓的政治清明,天下大治。
在生产力不足的封建体系之下,一般平民的生活被牢牢地维持在一个勉强饿不死为了生存竭尽全力的状态,生活对于他们就像是小心翼翼过独木桥,任何比如荒灾兵乱甚至生病的波动,都足以把他们打下深渊。
所以他们明知道火炕、新式农具和“人粪灌溉”可能是好东西,也小心翼翼不敢做出改变。
一句话,他们拥有得太少,容不得半点波动,属于一个只能吃补药不能吃泻药的状态。
而穿越客的某些“大补”之法,往往就是药三分毒,前期的成本和某些“风险”,让他们不敢也不能去尝试。
“万一若亏,计将安出?”
这是所有人这几天问李南最多的话,看着他们家里衣不蔽体的小孩子,李南也沉默了。
因为禁不起任何波动,所以他们光是小心翼翼地维持就竭尽全力了,所以最好的状态,就是按照既定的剧本走。
“呵呵呵,天下之财如流水,此处多而彼处少,郎君有通天之术,可引导天下之财,但是总有人亏矣”
想起因为南太平集团冲击下的破产的那些人,某只兔兔挺起了胸膛,觉得便是自家郎君,也有力有未逮的时候。
力有未逮怎么办,那就加大力度呗!
于是李南身体力行,加大了隐藏在锦被之下的手的力度,后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给我等着。
“啪——”看着某个封建主义女头子挑衅的神情,李南立刻还击,他松开了握住那不可掌握的右手,对着某个高高隆起的弧度狠狠拍了一下,巨大的声音四个人都听到了。
“郎君又发甚子邪火!!”看着李南得意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就是打了你有本事当着她俩的面“报复”我啊,太平公主有些气结。
“兔兔,汝错也”李南开口了。
这也是此时天下人的共同观点了,此时的人认为天下财富有一定总数,既不会创生也不会消灭,就像池塘里的水一样,只是从一个地方流到另一个地方。
“先秦亩产如何,良田多少,此时亩产如何,良田多少?”李南提出了一个直击人心的问题,先秦亩产没有此时高,开垦的田地也没有此时多,那么由此可见,此时天下的财富是多于先秦的,太平公主的观点不攻自破。
“呵呵呵,盖因先秦之地,未如我朝广阔尔”关于这个问题,无数大儒和官员都曾经讨论过,太平公主给出了“标准答案”。
“呵呵。”李南轻笑出声,你虽然年纪比我大,按照真正算法怕不是比我大了一千多岁,但是你还是toonung啊。
于是,李南开口给她解释,财富不是简单的静态守恒和流动,而是一个不断创生和消耗的动态守恒过程,虽然解释的过程中李南为了让她听懂,花费了无数唇舌,不过好歹后者算是勉强理解了李南的观点。
“既如此,郎君又有何等开源妙术,让孙家镇富而其余之地不穷”太平公主挑衅的说。
“如何开源,啧啧啧,向土地要钱!”李南激动起来,想起了他在山中的事情。
就在那天,他被茶叶烟卷击倒,脑袋撞到树上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瞄到了一物。
那是一株野草,莹莹可爱,展现出一种生命欣喜的嫩绿,一株柔韧不屈,根系深藏,各各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