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显然都已受过重邢。
审讯的头目见副帅来急忙躬身迎接。
徐为任问“有结果了吗?”
这边牢头还没来得及答话,那边粮队统领吴翼忙哭喊道“副帅,冤枉啊!我等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皇上,从未干过这等错事,还请副帅明察!”
说着便痛哭起来,身后几个被捆绑的士兵亦觉得冤屈,一个个泪流满面,哭得血肉模糊。
牢头扬手就是一鞭,喝道“少罗嗦,犯下如此大错,还敢狡辩!”
罗咏琳亦是怒道“吴翼,亏得我对你的信任,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竟闯下这样大的祸事。”
吴翼哭道“大人,我们真的冤枉,属下也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错,但是属下对您一向忠心耿耿,天可怜见!”
“就算不是你下的毒,你作为负责人也难辞其咎!”
……
众人还在争执,徐为任走上前道“别吵了,你们所有人都仔细回忆下从接到粮食开始到运达军营,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事?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有任何异常都说出来。”
牢房当即陷入沉寂,所有人都开始苦思冥想整个运粮的经过。
然而,该问的都问了,一时半会儿谁也想不出来什么异常,半晌未有人发声。
罗咏琳刚觉得不耐烦了,忽然,底下一名老兵支支吾吾道“有一件事……不知是否有关?”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他身上,满眼期待。
那老兵略微有些发颤,唯恐说错了话,半天不敢吱声。
徐为任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说吧,现在你们所有人的命都握在你手里。”
老兵鼓起勇气道“我们粮队出了城走了十几里地,吴统领说要去探路,留我和老田看着。我们觉得饿了,就坐下吃了口干粮,刚好来了个卖酒的,就要了一壶……”
“对对对,”这时,另一个士兵忙补充道,“刚买完吴统领就回来了,我们一口没碰,一点没耽误,东西也一样没少!”
吴翼气得当场大骂“奶奶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说!”
行军途中喝酒乃是大忌,一般人绝不敢说自己喝酒,更何况遇上这样大的事,现在说出来也是没辙,恐怕即使没事也得脱层皮。
那老兵被骂的脖子一缩,弱弱道“我们平时运粮在路边遇到个什么卖杂货的倒是正常,只是现在觉得有点蹊跷,不早不晚恰好出现在路边,而且外面兵荒马乱的……”
徐为任与罗咏琳对视一眼,即刻明了。
对批量的大米投毒是一件很难的事,这在货源上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军粮物资本身就需要经过层层检查方能收下运出去,所以一定是在通过全部检查后再行调包,如此既快又准。
徐为任问“酒在哪?”
那老兵战战兢兢回道“藏在马鞍里,没敢喝……”
“卖酒的相貌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中年模样,不高不瘦,留着八字须,像是本地人。”
“好,你们两个一个去取酒来,一个前去指认,如果抓不到这个人就由你们垫背。”
“是是是。”那二人满口应承,再不敢有任何隐瞒。
众人领命,立刻带兵前去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