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解同僚之殷切企盼……”
“哦,哦,哈哈哈,也好,也好,我都忘了船下诸公了。”桓温笑着站起身来,从案几后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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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二人慌忙站起身来,紧跟在他后面,走出了大帐。
来到船舷边,桓温双手扶着船帮,向下望去。
只见桃叶渡边,文武百官分成两排,一起跪在地上,齐声口颂道:“卑职等,参见大司马!”
一种满足和自豪感从心底油然而生,桓温威严地扫了一眼众文武,缓缓道:“诸公请起。”
文武官员早已跪麻了双腿,心中一边诅咒着桓温的祖宗八代,一边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
权力,真是男人最好的春药。
此时此景,年近六旬的桓温顿觉神清通透,全身舒爽。
一身金甲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如天神下凡般俯瞰着脚下黑压压,躬身侍立的文武大员。
还有远处那象征着最高权利,巍峨耸立,雄伟庄严的皇宫,以及这座当时世界第一大城市——建康。
一时间,桓温不禁雄心万丈,意气风发!
说出了流传后世千年,每每被奸臣酷吏引用的话语。
他感慨道:“大丈夫若不能流芳后世,不足复遗臭万载邪!”
谢安、王坦之在岸边看着桓温的大小仪仗官船在秦淮河上调头转弯,缓缓向长江口驶去,方才与众文武官员道别,回宫复命去了。
桓温径直回到雕梁画柱,窗几明亮的船舱中,在亲兵的帮助下,卸去金甲,换上便装。
这时,船舱外走进三旬上下的儒士,白衣方巾,身高七尺多,白净面皮,一双星目炯炯有神,衬托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机灵狡黠。
唯有一脸的浓髯,给这年轻英俊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成熟稳重之感。
桓温转身一看,正是他最为倚重的天才谋主,首席智囊——郗超,字景兴,小字嘉宾。
他出自于名门世族高平郗氏,祖父为东晋老一辈的革命家,创始人之一太尉郗鉴。
“景兴,哈哈,快来坐。”桓温整了整衣衫,笑道。
郗超迈着名士特有的四方步,潇洒地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明公,恭喜啊。”
“你都听到了,哈哈,陛下要将徐州给咱们,你看看由谁去做刺史合适?”桓温说着,在中间座榻中坐下,摆手令亲兵上茶。
刚才桓温与王、谢二人一起的对话,郗超在甲板大帐后面听得明明白白。
郗超边走到桓温旁边座榻上坐下,边道:“明公,卑职认为此刻不是考虑人选问题,考虑的是柏杰的问题啊。”
桓温端起茶盏来呷了一口,很有些不以为然地道:“他能有什么问题,北伐大计,圣意已决,他敢抗旨吗?”
“卑职以为,柏杰必定会请示陈谦后才能回京,恐一时半时不会让出徐州。”
“无妨,咱们北伐事宜也得筹备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大军在广陵(今江苏扬州市)登陆北上,奉天子诏谁敢挡我。”
“明公,所言甚是,但卑职恐迟则生变。”
“嗯,你可有何良策?”桓温按捺下兴奋之情问道。
他想想郗超所虑也不无道理,别准备了大半年,到了北伐之日,徐州之事再生变故。
郗超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心中想到,自己追随桓温也有十余年了,他现在随着权力和年龄的增长,越发听不进去反面意见了。
柏杰是谁啊,是谢安的前任,当朝尚书仆射,陈谦手下得力军师,多谋善断,运筹帷幄,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个位高权重的陈谦!
遂缓缓低语道:“明公,徐州司马匡超之子匡伟在益州任职,他几次托卑职提携照看匡伟,多有书信来往,徐州之事将来可倚重与他。”
“匡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