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血染校军场(2 / 4)

忖道:“也是,如果匡超招供,那就供认出桓温、郗超一伙儿了,这不是我能定罪的事情,直接是捅破天的大案了,朝廷最终能定桓温的罪吗?哈哈,桓温不定朝廷的罪,他们就烧高香了。”

想到这里,陈望微笑道:“王主簿,你可以回去了,请代我向大司马致以崇高的敬意。”

一听此言,王珣倒是愣了一下,崇高的敬意一词他不是很理解,但回去他听明白了,心道这么简单就放我走?

随即又释然了,大司马在,谁敢动我啊,就是建康那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皇帝也不敢。

遂冷笑一声,抬起双手朝陈望敷衍地拱了拱,转身朝高棚外就走。

身后传来了陈望那还带有青春叛逆期刚刚变声的幼稚声音,“就这么走了吗?”

王珣心头一沉,停住脚步,转身看向陈望。

“王主簿,放您回去,完全是看在我们的内史王荟大人之面,与其人他无关,但您得留下一份墨宝才好。”陈望笑眯眯地看着王珣道。

王珣诧异地问道:“你要让我写什么?”

“随你,随你,哈哈,只要证明你在此待过即可。”说罢,陈望命旁边坐着的书吏准备一张空白纸,并起身让座。

众人皆是莫名其妙,不知陈望为何让他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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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更是走到陈望身边,低语道:“王珣不能放啊,长公子,此案即将真相大白,为柏大人伸张正义,报仇雪恨,少不得连桓温也有罪责的。”

陈望轻声道:“不行,此人得放,稍后再说。”

王珣看着陈望和陈安窃窃私语,少不得心里狐疑,要是真被他留下,即便是不上刑,熬上我三天五日不吃不喝不睡觉,也是遭罪不起啊。

遂快步走到书吏桌案前坐下,执笔抬头看着陈望道:“你要让我写什么?”

“额……”陈望沉吟了一会儿道:“就是写荆州主簿王珣到此一游。”

“你……”王珣感到受了戏弄,刚要拒绝,又看见陈安那对骇人的小眼睛正盯着自己,别因小事大,不就是几个字嘛。

无奈,只得叹着气写了下去。

陈望走到他身边,在麻纸上点道:“这里落款:于大晋太和四年.春.四月初十.下邳。”

王珣挥毫,飘若游云,笔走龙蛇,令陈望不住地点头赞叹。

写罢,王珣将毛笔放在笔架上,起身问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请,请便……”陈望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珣一甩袍袖,又恨恨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匡超,快步而去。

匡超看见王珣在看他,用祈求地眼神看向王珣。

但王珣只留下了冰冷的六个字,传进了他的耳朵里,“竖子不足与谋!”

看着王珣的背影消失在了阅兵台上,陈望将王珣的墨宝小心翼翼地叠好,揣进了怀里。

然后转身回到了正中座榻上,挥手令书吏也坐了下来。

“匡司马,你还有何话说?”陈望收起了笑容,冷冷地问道。

匡超已经渐渐地失去了刚才的雄风,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跪在地上低头,翻来覆去喃喃地道:“末将遭人陷害,末将身居从四品一州之司马,应进京面圣,受廷尉府审理,末将要进京面圣伸冤……”

“是,我并无处置你的权力,本朝只有大司马和我父有假节钺之权(或假黄钺:可杀节将(含假节、持节、使持节)。”说罢,陈望摆手命军兵将匡超拖到一边。

然后,又派人将卜臣之母带下了阅兵台。

陈望对跪在中间的卜臣语气和蔼地道:“卜臣,你与母亲作别了吗?”

“小人昨日就对左卫将军说了,小人自知罪有应得,只求母亲平安。”卜臣伏地,哭泣道。

陈望手抚案几,向下叹道:“唉!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