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庞。
眼前又浮现出远在阳信县乡下,白发苍苍的母亲、妹妹正互相搀扶,手把门框,翘首期盼,等待他回家。
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那个瘦弱胆小的二弟在朝他笑……
耳边只听得一声大喊:“行刑!”
许大有身不由己地将脖子伸长了,因为他看过无数次行刑,犯人都是如此。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来,这样会死的干脆利索一些,没有痛疼感。
耳边只听得“嗖”地一声,脖子一凉,又是“咔嚓”一声,脖子剧痛,颈骨断裂,自己的头颅落到了两丈高的阅兵台下。
世上最后听到的声音竟是一片惊呼声、喝彩声……
陈望依次将剩下的人名单念完,并喊了行刑,最后一拨受刑的是八个人外加卜臣。
默默的将名册合上,闭上了眼睛。
如此惊骇的场面平生仅见,充斥在潮湿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味,让他不断地从心中泛起呕吐感。
陈望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又拿起名册吩咐徐州记室参军道:“你将众人口供,画押,还有这个……”
东晋,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