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来萧何、荀彧之类的一代干吏名臣。”
“哈哈,叔父,您把他们培养成下一个江卣,侄儿就感激不尽了!”
“哦?”江卣微微错愕,又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长公子言重了,言重了,哈哈哈……”
陈望放下心来,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微笑道:“叔父,好久没来历阳了,是不是该吃晚餐了?”
江卣一拍脑门,猛然醒悟,“哎呀,恕罪,恕罪,我早已经安排妥当,这就上饭。”
说罢,向中堂下大喊道:“吩咐厨下,赶紧上饭。”
陈望这才将庾楷等人唤上中堂,一一向江卣做了介绍。
江卣也算是一代名臣,兢兢业业,从无纰漏,大家慕名已久,纷纷躬身施礼。
因为陈望早已提出了禁酒令,所以晚餐很快吃完,撤下饭碗后,大家进入了正题。
陈望率先下令道:“此次奉诏北伐,第一站本来要去寿阳,但刺史行辕皆在庐江,只能绕道先去,江太守,明日请将五万大军之粮草用度直接发送至寿阳,按三月时日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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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卣在座榻中躬身答道:“卑职遵命,按一日一名军兵至少一斤粮计算,一月为三十斤,三月为九十斤,合一石粮左右,五万大军三个月需粮十五万旦,另加草料五万石,不知可否够用?”
众人皆为惊叹,江卣如数家珍,对答如流。
陈望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军多为步兵,足够了,十日内可否送到?”
“寻常时间应为半个月,若多征调民夫,也在十二、三日之内。”江卣答道。
陈望蹙眉,边思忖着边道:“还是十日吧,江太守,兵贵神速,此次我在庐江可能只待一晚,第二日即发兵寿阳,赶在王猛所部布防淮水之前发起总攻。”
江卣神色有些为难,抚着山羊胡子沉思了半晌,点头道:“卑职尽力。”
陈望看向郗恢下令道:“道胤,你即刻派一队快马赶赴庐江报与左卫将军陈安,令其点起五万精兵,待三日后我到庐江,次日晨发兵寿阳。”
郗恢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卑职遵命!”
陈望再下令,“瑗度,你派人,哦不,你亲自率一队快马明日晨赶往寿阳,命徐元喜打造战船并征调民船,供大晋渡淮水使用,切记不要声张,以防对岸氐秦哨探。”
“卑职遵命!”谢琰也起身领命。
陈望对剩下的人道:“大家早些歇息,于明日卯时起床用饭,卯时中出发!”
“末将、卑职遵命!”众人一起起身答道。
说完,除了庾楷之外,都退出了郡衙。
陈望再次向江卣躬身道:“叔父,今夜我就在城外军营中住宿,明日不必相送,您调度粮草明早出发一定很忙。”
江卣还礼道:“长公子请放心,卑职当不辱使命,我一直对属下军兵教诲,前线流血我们流汗,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陈望心中感动,转头对身后的庾楷沉声道:“迅文,你好好向江太守请教,这可是金玉良言,话虽如此,有些事儿也非人力所及,多少军兵民夫为了按时送达前线粮草死在路上,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这就是江太守的写照啊。”
庾楷躬身施礼道:“末将谨记。”
江卣双目中已饱含热泪,陈望的一席话道出了他多年来的栉风沐雨,任劳任怨,如今已是两鬓斑白。
陈望辞别二人,转身出了郡衙。
次日晨,吃罢早饭,陈望穿戴好盔甲,传令下去拔营起寨,向东方二百多里外的庐江郡(今安徽六安市霍邱县周边)进发。
骑在紫骅骝上,他远远看见历阳北城门有大批军卒和民夫正赶着驴、骡,还有的是人力推车满载粮草正向北行进。
不觉心头一热,看来江卣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