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司马昌明(2 / 4)

他不该死!该死的是司马昌明兄弟!没有他们的挑唆诱导,三弟怎会变为恶毒之辈!”

“唉……”陈望长叹了一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眼前又浮现出当年那个跟着他上下朝去国子学上学,背着书包,白白胖胖的陈观身影。

不觉眼前有些模糊了起来。

陈胜谯紧紧捏住手里的陶碗,急促地道:“多年来,我并未向你们言及此事,但我决不允许我们颍川陈氏的子弟自相残杀,死得不明不白,死于恶人的算计中,而就此不闻不问!如果父亲在世,他更不允许!”

陈望撑在膝盖上的双手有些微微地发抖,羞惭地低下了头。

阿姐的身上才是流淌着父亲那大晋战神的骄傲血液,刚直不阿的基因。

家族的荣辱观念在她心里高于一切。

她的名字都是父亲当年浴血征战淮北,攻克谯郡的见证!

陈望眼前又浮现出当年自己刚到洛阳,唯一一次姐弟四人单独一起吃饭的情形。

她就像家长一样,告诫三个弟弟,全家人都到齐时才能动筷子,这是老祖母留下的规矩。

(见第一卷23章末)

到现在整整二十七年了……恍如昨天一样,不禁热泪盈眶。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只听陈胜谯声音柔和了下来,“老弟,阿姐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有你的大事要做,不是我们小女子所能比拟的,此等小事就由我们代劳,万一事情败露,也不至于连累于你们。”

我的个天啊,你们这是要弑君,还说是小事?陈望暗暗震惊。

于是压抑住心中的悲愤和惊惧,看向陈胜谯,又看了看张彤云,低语问道:“不知阿姐和张家阿姐要如何行事?小弟能帮忙做些什么?”

张彤云美目传神,晶莹剔透,盯着陈望,沉声道:“我从妹紫嫣现为贵人,她父亲远在交州任职,母亲也同去了,自幼在我府中与我和兄长一起长大,情同手足,长到豆蔻之年才离开,外人多有不知,闻兄长死讯也是悲痛万分,加之司马曜待她凉薄,愿杀死司马曜为兄报仇。”

“哦……”陈望沉吟着,心道,原来如此。

女人还是不要得罪的为好,真是睚眦必报。

一个阿姐,一个张彤云,还有一个张紫嫣,三人联手就能解决一个皇帝。

边想着边道:“那小弟我……”

“你这十年称病不出,我也不知为何,大娘也不说,此来告诉你,一来嘛,”说着,陈胜谯端起碗来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看着陈望接着道:“让你提前有个思想准备,司马曜一死,对你是否有利,朝堂和地方上布局早做打算;二来嘛,若是道子一党万一查起此事,你要利用你的声威来震慑他们,使他们不得归罪于张紫嫣。”

“嗯……”陈望点了点头,陷入了深思中。

虽然自己十年称病不出,不理任何政务,但自己一句话,还是会让朝廷震一震的。

回忆称病后的第三年,也就是太元十四年(公元389年),果然不出太后老妈所料,每日醉生梦死的司马曜突然发现满朝堂的大臣没有几个是自己的人,全是司马道子一党。

而且司马道子对自己越发无人臣之礼,在宫中喝醉甚至跟自己勾肩搭背,胡言乱语。

司马曜几次去找太后李陵容诉苦,李陵容却非常护短,告诉他只有这么个亲弟弟,要大度,要容忍。

司马曜忍了,但后来看见太极殿上竟然出现了妖艳僧尼、戏子、甚至司马道子的乳娘……整个朝堂上搞得乌烟瘴气。

这哪是大晋政治中枢的朝会,简直就是个庙会。

终于忍无可忍,在杀了司马道子的亲信袁悦之后,爆发了中国历史上有名的“主相之争”。

正好也是在这一年,荆州刺史桓石民死了,司马曜生怕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