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文一武俩女婿(2 / 4)

亲密战友,曾经生死与共,征战两淮。

但他也愿透露自己现在需要等待时机,自己的远大志向,只能安慰王法慧。

王法慧却认为他就是个胆小如鼠,趋炎附势的小人,不敢得罪司马道子父子俩。

渐渐地,两人关系越来越疏远,两年多没有说过几句话。

司马元显伏诛,司马道子被流放,王法慧依然没有好转起来,她对陈望说,兄长其实是死在那个脑后长反骨,反复无常的小人,刘牢之的手里。

谢道韫听见王法慧跟她说话,笑着看了看对面的陶潜,对王法慧道:“元亮的诗词无不透露着对底层百姓生活的理解,充满田园淳朴之情,真是难能可贵的。”

陶潜赶忙躬身一揖道:“谢阿母过奖。”

“但是……”谢道韫抬手撩了撩额头散落的一缕青丝,话锋一转,又道:“有一点不好,你性格刚直,又过清高,不懂得变通,将来在大晋官场上恐难以立足啊。”

此言一出,中堂上的众人渐渐静了下来,一起看向了陶潜。

陈何呷了一口高炉酒,有些不以为然地道:“母亲,您言过其实了吧,我大晋性格刚直清高的大名士多了去了,如刘惔、殷浩,如庾翼、诸葛恢等人,不一样高官显爵,荫及子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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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重重地咳了一声,陈何一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司马熙雯笑骂道:“望儿,你这是干吗?家宴畅所欲言嘛,难道你喜欢各自喝闷酒,那你搬着桌子去后院吃吧,我们一起说说话儿。”

众人发出一片低声哄笑,但还不敢放声笑,因为陈望管教子女甚严。

褚太后放下筷箸,拿起布巾擦了擦嘴巴,缓缓地道:“何儿啊……”

“孙儿在。”陈何躬身施礼道。

“你母亲说的对啊,”褚太后抬头专注地看着堂外,似是在回忆着往事,“陶桓公(陶侃死后谥号‘桓’)那年来我府上拜会我父,那年我才九岁,对他还有些印象。”

众人无不肃然起敬,陶侃那可是载入史册的大晋忠臣。

尤其是陶潜更加激动不已,现今还能听到有人讲起亲眼目睹曾祖父,真是三生有幸,恐怕整个大晋唯有褚太后一人了。

(褚太后生于公元324年,九岁时是公元333年,次年陶侃去世)

一时间,中堂上变的鸦雀无声,只有褚太后苍老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畔。

“他那时已七十有四,虽皓首苍髯,依然精神矍铄,声如洪钟。”褚太后顿了顿又道:“然,他走后,我父对我母亲言及陶桓公,时逢王敦、苏峻叛乱,凭军功立足于朝堂,但他出身寒门,自命清高,不愿接近高门士族,他的后代终将难以跻身于大晋朝堂之上。”

众人默默地听着她的话,细细品味着,眼前这个陶潜性格还真有几分像陶侃。

“事实果然如此,陶桓公之后,元亮父祖三代都寂寂无闻,何儿方才说的那些人都是高门士族,且在闲暇之余,一起饮酒清谈,崇尚玄学,而陶桓公成为了另类。所以说,元亮跟其曾祖父颇为相似,若想为官,就要屈身与高门士族交往,好他们之所好,这样才能融入权力中心。”

褚太后的话,令众人陷入了沉思中。

陈望接话道:“儿听闻龙亢桓氏在高祖宣皇帝时(司马懿)就已沦为了低等士族,中宗元皇帝(司马睿)南渡后,桓温之父桓彝后来也跟随而来,他为跻身于高门士族中,由儒学大师之家而改修习玄学,离经叛道,整日跟高门士族里的名士们鬼混,才得以加入‘江左八达’,为子孙后代开创了晋级之门。”

“呵呵,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桓彝和陶侃正是两个典型代表人物,你们不妨自己揣摩一下。”褚太后点头笑道。

陈何躬身施礼道:“孙儿明白了,谨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