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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笑把外裙拎的老高蹲下来,姿势十分的不雅观,茗春站在底下着急,又不敢高声宣扬“娘娘,你干什么呢!快下来,上面危险。”
高笑只当听不见,戳了半天,假山还是那个假山,也没有什么乌云密布殿打雷鸣的异向,高笑满脸失望的从假山上下来,拍掉手上的灰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个假山不行。”
茗春哪里顾得上假山行不行,赶紧替高笑把裙上的褶皱拍整齐,“娘娘要找什么?奴婢差人替娘娘找。”
这怎么能让你知道!
高笑睁眼睛说瞎话,“我在这救了皇上,上去拜拜。”
茗春拍裙子的手一顿,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信你就有鬼。
茗春跪下去替高笑掸鞋上的灰,却发现高笑的写上有一块淡黄色的污渍,怎么擦也擦不掉。
高笑发现茗春的异样,翘起脚问道“怎么了?这是什么?”
茗春掏出手帕用力的在鞋帮上擦了两下,可还是擦不掉,“奴婢也不知道。”
“是松柏油。”从不远处走过来一行人,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子,一个身材窈窕娇小可人,另一个则腰身挺直,眉宇间一股英气。
说话的正是一脸英气的女子。
茗春赶紧用衣裳盖住高笑的鞋子,站到高笑的身后小声提醒,“杨妃和齐妃。”
其实不用说高笑也猜出了二人的身份,乖乖的行了礼,笑得端庄又无害“姐姐怎么知道这是松柏油?”
齐妃笑了笑,弯下身抱了只雪白的小狗在怀里,“冰块闻出来的。这个用白酒一擦就掉。”
齐妃说话直来直去,倒是旁边的杨妃,嘟着嘴哼了一声“你和她说这个干什么,她去养心殿侍驾,赏赐流水一样的淌进甘泉宫,她还在乎一双鞋吗?”
自己好歹也算是个名正言顺的小老婆,怎么让她一说出来味道怪怪的,高笑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还堆着笑,“可不是,姐姐说皇上这是怎么了,我一去养心殿就让我抄书,是不是嫌我胸无点墨?”
杨妃面上一喜,又强自压住,状似不经意的问“你说皇上找你去抄书?”
“是啊,”高笑甩甩自己还没消肿的手腕,“姐姐看,我手都肿了,而且还得站着抄。”
杨妃看着高笑不似作伪,心里高兴,面上还不显“妹妹可别乱说,皇上也是你我能议论的!”
我骂都骂过,议论议论怕什么,高笑心里想,却不住的点头,悄悄靠近一步,“姐姐说的是,受教了受教了。”
齐妃在一旁,看杨妃变脸一样的小女儿性情,忍住笑道“我那有消肿化瘀的药,待会差人送到甘泉宫去。”
“好好好,多谢齐妃姐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高笑身边就带着一个宫人,说话客客气气又不卑不亢,一来二去,杨妃瞧着她倒也没有那么不顺眼,闲话了几句,两人就抱着冰块准备回宫。
高笑站在原地恭送,隐约能听见杨妃小声的抱怨“我写字也不差啊,正经的簪花小楷,皇上怎么不找我去写?”
齐妃静默了一会才回她“兴许皇上喜欢硬朗的。”
“那你的字呢,皇上怎么不找你?”
“我不乐意写。”
“哦,”杨妃摩挲着冰块,“你就乐意摆弄那些木头棒子和铁块。”
“……那是长缨枪。”
她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走远,高笑可没心思听她们的悄悄话,现在高笑满心只有一个问题假山上为什么会有松柏油?
假山这么矮,摔下来也死不了人,明显不是冲皇上来的,难道是冲高嫔来的?后宫争宠的手段?
高笑看着杨、齐二人离去的背影,看着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啊,难道是传说中的打胎预备役小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