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陛下?”
何氏失声叫了起来,然后她的身子就开始往地上瘫。
“妾身绝对没有害永乐太后之意!妾身的兄长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妾身一定会跟他好生说道说道的!陛下饶命啊——”
何氏哭天抢地,她瘫着身体,挪动到了刘宏的面前,抱住他的双脚。
“陛下饶命啊…陛下!”
刘宏一手托起了何氏的脸,冷笑着说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朕不知道吗?若是朕今天没派禁军去保护你,说不得你又要和大将军密谋些什么事呢。”
对于何氏这种恶毒的女人,刘宏是没有一丝好感的。
听到刘宏没有感情的话,何氏整个人宛如堕进冰窟一般。
她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你,禁足在寝宫待着。”
刘宏没有感情地丢下了这句话。
……
尚书台,卢植拟了数张诏书。
诏书上的内容,正是刘宏之前给卢植的。
原本的内容当然不能示众,不然它就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在拟完诏之后,卢植又手誊了一百来份。
“呼——”
卢植从坐席上起身。
长时间的跪坐,血液不通畅,从腿部传来的酸麻感,几乎让他栽倒在地。
高强度的书写,中间未进一粒米,等他起来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
一个趔趄,卢植的身体直直往下倒。
“子干,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这时,刘宏忽然出现,正好一把扶住了正在跌倒的卢植。
从早上卢植在尚书台坐班拟诏,到他亲自誊写了数百份,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子时。
此时的尚书台没有一名吏员,有的仅是刘宏派来保护卢植的侍卫,还有卢植。
刘宏也是听说深更半夜,这个卢植还在工作,有意前来探望的。
没想到就赶巧,扶了一把。
卢植快速站稳,然后行了个礼道“多谢君候。”
刘宏打了个哈哈道“不必这么客气。话说子干你,这么拼命,小心过劳暴卒啊!像誊诏书这种小事,你便是交给尚书郎等小吏,不就好了?”
卢植摇了摇头“这里的人,我信不过。在诏书下达到各州郡之前,我不准备将诏书的内容透露出去,不然先帝之遗命也难完成。”
刘宏一听,心中五味杂陈。
这么一个贤臣,志虑忠纯,品德高尚,办事牢靠,刚正不阿,灵帝竟然不能用。
真是可惜了啊。
即便是宦官告状,灵帝迫害过他,他依然还是为朝廷着想的。
没有让这样一位贤臣对大汉不满,说明大汉之恩泽还是深入人心的。
现在启用他,还不算晚。
现在开始救大汉,还不算晚。
如果像卢植这样的人多一点,那就好了。
刘宏感慨一声,然后上前拍了拍卢植的肩膀道“时间不早了,子干早些休息吧,至于这些诏书的传派,就交给我来安排吧。”
卢植长时间的工作,也确实非常困乏,刘宏跟他说了之后,他就匆匆回家了。
当然,少不了有人的护送。
天黑路滑,人心复杂。
在这里,可是要小心点呐。
卢植走过之后,刘宏也打道回了寝宫。
蹇硕恭敬地呈给了刘宏一卷名册。
“陛下,这些就是尚书台的人员构成,请陛下过目。”
“恩。”
刘宏接过名册一看,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个名册写得极其详细,姓名、籍贯、祖上三代、和朝中哪位大臣交好、又与谁交恶、家中有田宅多少、属下有无幕僚。
这也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