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金城。
韩遂坐在主位上,面容阴沉,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
良久之后,他一拍桌案,唤来亲卫。
“去查,朝廷给马腾的书信里,写了什么内容,是不是和细作所说的一样!”
亲卫单膝跪地,说“是,将军!”
亲卫走后,韩遂再次陷入了沉思。
「凉州有将军,扶风马腾者,性宽宏仁厚,素为汉、羌所爱。
今西凉纷乱难定,将军宜思定乱,诛杀逆臣■■,之前相商,君言与■势均力敌,难以遽灭■。
现在,朝中业已平定,可对君加以援手,一应粮秣物资正往送京兆,以保君后顾无虞,再以三千锐卒从君,此举定能翦除■■。
待事成后,乃拜君为凉州牧,封金城侯,以君在凉州之名望,必能使凉州稳定。
望君勉之。」
细作口述的书信便是这样的。
其中关键字眼,也就是■■,被涂黑了。
但韩遂不傻,他心知道,这被涂抹的字儿正是自己的名字。
说来也确实蹊跷。
那天,有一箭矢射入城中,为城卒捡到,这个事儿好多人都知道。
士卒不识字,就拿给识字的人去看。
书信外边上书朝廷与马腾书。
诸人不敢怠慢,连忙送入军营,给马腾过目。
时间没隔多久,韩遂设在马腾身边的细作侦知此事,在第一时间偷窥、记录下来。
最后传入到了韩遂的耳中。
对于这封信,本来韩遂是嗤之以鼻的。
多么明显的离间计啊!
但是细细一想,似乎又不对,如果马腾心里没有鬼,为什么要涂涂抹抹?
难道书信中说的是真的?
之前韩遂和马腾之间是有过明争暗斗的,但是最后以两败俱伤收尾,后来表面和解,两军不再争斗,但是谁都没有放松警惕过。
韩遂就是小心眼外加心机深沉。
这事暂且不知真假,但是它已经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了韩遂的心中。
“你害我,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了!”
韩遂眼露精光,阴鸷地自言自语道。
……
又两日。
韩遂所派的亲兵回来了。
“怎么说?”
亲兵恭敬答道“在马腾身边的细作,还是坚持他原见的说法,不过马腾也没有毁掉那书信。”
“呵。”
韩遂轻蔑的笑了笑。
“马腾,蠢!真以为朝廷会让他如愿,还留下书信,蠢不可言。”
“备马,还有,让彦明点兵三千,顺便再联系一下诸羌部族长,我要与马寿成当面对问!”
韩遂大氅一脱,当场换上了衣甲。
无论怎么样,发生了这档子事,韩遂都无法安心。
但转念一想,自己暗中知道了这事儿,用一点小手段,甚至可以转为主动,给马腾施加压力,以寻求一些利益。
……
“父亲…”
马腾所在的大堂之外,响起了一声嘶哑的声音。
声音正是马腾之子马超。
如果有不认识的人见到马超,一定会暗赞一声小郎君长得真俊俏。
马超今年十四岁,但身高已经七尺五寸了,其生得面如冠玉却又带了一丝英气。
但若是认识的人见着了,免不得要退避三尺。
无他,这小马超,颇为能打,再加上少年的躁动心性,就活脱脱一孽障!
也就马腾能制住他。
这不,马腾的从兄和一帮受害了的族人鼻青脸肿的过来了。
“是超儿来了呀,来来过来。”
马腾正想着心事头也没抬,就冲着马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