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起上,直接把黎吉剁成了肉泥。
等韩遂身上的火被扑灭,他的脸已经是黑红一片了——脸上的肉,因为炭火被烧的坑坑洼洼,混合着油脂和鲜血…
那景象,惨不忍睹!
“兄长啊!”
韩泌带着莫名的情绪,竟是趴到了韩遂的身体上痛哭嚎叫起来。
也许是受到感染,周围的韩遂心腹,也暗自嗟叹。
“哎…这天杀的羌人,竟敢出手害将军…”
韩遂死了,他们一时也不知所措。
韩泌哭了好大一会儿,猛然跪起,兀自对韩遂的遗体说道“呜呼,愚弟一定不会放过那群羌人,不然你的在天之灵……何以抚慰!”
这一句很关键。
韩遂死了,其麾下的诸将校士卒,群龙无首。
韩泌说这话,其实就是说给他身后原本韩遂的心腹听的,目的就是要显示自己继承兄长遗产的合法性。
他们好歹也算是半个目击(?)证人,赢得他们的好感,将会对掌控兄长遗产有莫大的帮助。
嗯…
这些都是若吉教他的。
“哎——”
韩泌长叹一声,站起身来,而后对韩遂的侍卫说道“此事暂时不要声张,以免动摇军心,对外就称吾兄抱恙,我代为传达。
先把吾兄的尸体清洗、保存起来把,他的仇我一定会报!
不然我死了也没法向兄长交代!”
死者为大。
几个侍卫也没顾及其他的,就照着韩泌的吩咐做了。
渗透着寒意的冰块中间,被刀剑凿了个中空,上面覆着一层厚布。
事后…
韩泌坐倒在韩遂曾经坐过的座位上,直勾勾地看着韩遂的‘棺椁’。
他低声自言自语道“兄长,你死后可千万别怪我,都是那群羌人做得…”
看了一会儿…
有这冰棺在帐中,那就不能生火,渗入骨髓的寒意连带着肾上腺素的分解,让韩泌总觉得有一股子阴风在自己耳边盘旋。
韩泌隐隐觉得有些发毛。
难不成是兄长的阴魂?
他慌乱地喊道“来人!”
侍卫进帐篷,问道“不知校尉有何事吩咐?”
有了人气儿,韩泌稍稍镇定了些。
他问道“我不在的这几日,汉军还是会来骚扰吗?”
“回校尉的话——是的,汉军每天晚上都会过来袭扰,总会造成骚乱,让士卒们休息不好,都是将军指挥若定,才没有生成哗变。”
“嗯…”韩泌手指敲击着桌案,开始思索。
汉军每天晚上都会来?
那今晚直接防守反击一波,最好直接拔掉这支汉军。
“让士卒们现在好好休息,等到晚上,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侍卫回复道“是校尉!”
说完,他们就要去传令。
“等会儿,吾兄平素带你们不薄,留几个人,与我一同为将军守着吧。”
“是校尉!”
校尉?
侍卫们用这个称呼,叫了韩泌好几声。
这个称呼可真够刺耳的,韩泌不是很爱听。
“以后就叫我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