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这个安府现只是一方知州,好歹也是个官员,山高皇帝远的,也无口无遮拦被下罪的可能,如此倒是入安府为仆更为保险,以后总还有锦衣玉食的可能。
笋哥儿,福满叔及檀哥儿三人得了三钱的安顿费,谢过安仲牙,依依不舍的泪别了江歌儿,由文忠仁领着在坊市租下了一间小房,三人且住下在做打算,如今浩浩荡荡三十余人,竟只剩玉梅与江歌儿二人了。
“二位姑娘不再考虑考虑?”安仲牙不愿接这烫手山芋,自然是想着全部远远打发干净才是,昨夜夜深露重,安仲牙辗转难眠,还是一大早去母亲那里讨了个主意,官家虽喜宴日日笙歌,可言谈举止极为重礼,若将来官员考评,黄门亦是会上报王家流放辖地事项,这些年他勤勉不缀的往王府送荔枝干,也算是在上京给自己立了个重恩的形象,如今恩人家眷流放至此,若安仲牙不闻不问,往好了说,是敬上而不顾私恩,往坏了说,便是忘恩负义品德有亏,是好是坏全凭官家一念之间,安仲牙不敢拿全府上下百余人性命作保,私下赎买打发,算是最好的结果。
“小女子六岁进王家,身无所长,虚长二八年华,所学皆不过是端茶敬水的本领,若是出外谋生怕是卿卿性命难保。”玉梅柔弱不能自持的嘤嘤哭着,听得江歌儿一阵反胃,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安仲牙看着觉得有趣便问“我看你年龄尚小,气度已是不凡,想必是王家的主子吧?”
江歌儿抬头应道“数月之前我当是王家的嫡长女,现如今是犯官之女,下一步是否能成为安家奴仆,还全赖知州老爷成全。”
“你想进府为奴?”安仲牙对江歌儿的行径大为疑惑,寻常贵勋亲胄,断不会有为奴为仆的思想,也不知这王家大小姐是否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