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新鲜,不知王小姐从而学来?”
“自己瞎琢磨罢了,如今我已是安府丫鬟,少爷直接唤我江歌儿便是。”
“王小姐无需妄自菲薄,王家虽家道中落,但京中故交甚多,且官家仁慈,许可犯官之子参与科考,虽明文规定,最高成绩不得超出24甲,但只要令弟争气,就算不入甲榜,也能得一官半职慢慢磨砺,总有出头时。”
“那便等到王家中兴之时,您再唤我小姐吧,如今我只是你府中的丫鬟江歌儿,您便只唤我江歌儿便是。”
“如此随你。”安知君将奶茶饮尽,意犹未尽之感甚显,江歌儿只当不见,恭敬的收了茶盏便走。
如今荷花宴只有三日,江歌儿可没功夫在此厮磨,央着安小姐取了银子,自去街头寻觅吹糖艺人多名,另寻了铺子,进了大批糖块,躲在后庭没日没夜的鼓捣了两日,安玉柔与安知君几次来探,皆被拒之门外,神神秘秘的令人好不忧心,安玉柔眼见的嘴角长了一圈的燎泡,可把安夫人急得上火,欲把江歌儿抓来询问一番,可瞧着江歌儿风风火火的进出,却也只能忍下。
转眼便是荷花宴开之时,江歌儿欢欢喜喜的前来汇报,见着安玉柔的一圈燎泡可是吓得不轻,今日来客,皆是闽洲有名的青年才俊及富家小姐,安玉柔如此形象怎能见人?
桂香见主子着急,也慌了心神,只一个劲的往安玉柔脸上扑打白粉,不用风吹,安玉柔稍稍呼气,那白粉便簌簌的往下掉落,好不吓人。
一行清泪自安玉柔两颊滚落,多日筹谋,竟还是输给了柳飘飘,这让安玉柔如何甘心,偏偏张小娘子张若颖不请自来,候在院中恳切安玉柔允其同去荷花宴。
安玉柔悄声的凭窗远眺,今日的张若颖特意穿了身鹅黄的远山裙锯,映着粉花碧叶的荷花着实好看,再照镜自省,镜中人面白如鬼,着实丑陋不堪,如此想来,豆粒大的泪珠却是止也止不住了。